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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身边像是漂浮着什么东西。
胶水一样,透明的,却特别粘,能把人给缠住!
青气……宝气!
我的脚一重,像是有人牵着那个黏糊糊的“绳索”,要把我给带下去!
要是平时,一七星龙泉下去就结束了,可我现在就一个胳膊能用,松开了这俩人,这俩人也得被带下去。
没辙,我只好引了诛邪手的力量,把这俩人往上一推,这俩人瞬间被推上水面,手一空下来,七星龙泉出鞘,“嘶”的一声,数不清的看不见的东西,就全被斩断。
隐隐约约,我还靠着避水珠的力量,听到了一声惨叫——隔着水,声音极为诡异。
而上面,则是一声欢呼:“出来了!”
人命要紧,我立马跟着那两兄妹游了上去,一出水面,程星河他们果然都从上往下望,飞毛腿腰上还缠了个绳子看意思要下来捞我,见我露出来,才松了口气。
人上来,白藿香立刻着手救人,小姑娘一针就吐了水,可白藿香再一摸她哥哥,皱起了眉头。
她哥哥没了。
那个母亲听见,人顿时就木了,立刻爬了过去,嚷嚷着叫男孩儿起来,可男孩儿再也没有了反应。
那个母亲哆嗦了半天,俩眼一插,就晕过去了。
白藿香立马救人,可一个西川口音的人就阴阳怪气的说道:“自己没用还硬出风头,占着茅坑不拉屎,换个有本事的救人,那短命鬼也不至于淹死。”
程星河二郎眼一冷:“你他妈哪个养殖场来的,会说人话吗?”
有个本地人也看不过去了:“这小伙子是个残疾人,已经尽力救上一个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西川口音的人假笑了一下,说道:“尽力,尽力怎么只救上来一个?归根到底,还不是他没用?”
这种丧良心的人,其实并不少见——归根结底,就是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因为自己没真本事,才抢先占了道德高地呐喊冲锋,就为了换点“你们也不过如此”的优越感。
我还没说话,忽然闻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土腥气。
而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神色,神色忽然慌张了起来,直接从人群之中退了出去。
他退的倒是早,哑巴兰刚又把一个拦路石球举起来了。
这会儿,那个小姑娘醒过来了,有人嘀嘀咕咕,说她自己想不开跳井,自己没死,她哥倒了霉,真是扫把星。
她当时人就傻了,我看出来,她眼里是慌的,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果然,她抬起头就带了哭腔:“出什么事儿了——我,我没跳井啊!”
“那你怎么下去的?”
“我,我不知道……”她盯着不省人事的妈和没气的哥,声音哆嗦了起来:“我看见了个小孩掉进了井里,想伸手救他,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果然,跟我刚才那一错眼,看到的一样。
那是个——穿着红绿衣服的小孩儿!
而那个小孩儿一张脸跟瓷器一样。惨白惨白,一丝活气也没有。
一身的衣服就更别提了,大红大绿,绝不是现在的孩子们穿的。
要不是含着避水珠,我那会可能也得吃惊的张开嘴,这么深的水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儿?
他盯着我那半秒,我记得,瞳孔是散的。
那个小孩儿——绝不是活人。
难道,它就是姑姑井里溺死人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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