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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翁找了这个地方暂时休息,马氏跟袁婶子一起捡柴,一起热肉饼。
加上又一起出逃,两人莫名就亲近了起来。
吃过饼子,马氏让袁婶子去马上生休息一会儿,袁婶子说不困,硬是陪着马氏在这里烧开了水。
年纪差不多的她们两个坐在那里也没有闲着,轻声聊着天。
马氏说:“她婶子,她婶子的叫着多生分,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若是你不嫌弃,不若咱们分出个大小,以姐妹相称如何?”
袁婶子听了满口应下,两人说了自己的生辰年月,一对比,马氏比袁婶子大了两岁,当仁不让地成了姐姐。
故而,袁婶子说自己年纪大,马氏才嗔了她一眼。
香穗吃了肉饼,烧好的水放去旁边冷着,马氏拿出大家都水袋,跟袁婶子一道都装满了水。
一切都准备好后,马氏收了锅,将水袋暂时都挂到了骡车上,这才赶着袁婶子去休息。
“妹子快去小睡一会儿,阿翁不是说,晚间才找个脚店休息。这到晚上还有两三个时辰呢。”
马氏让袁婶子靠到骡车上休息,她跟香穗两个坐在熄灭的火堆旁,帮大家看着些。
石头极其听话,马氏让他不要吵到大家休息,他就自己蹲在地上薅草玩。
香穗坐在火堆旁,打量他们所在的这个树林。
树林里有一条满是枯草的小道,也就能过一辆骡车,小道上有车碾过的痕迹,不过痕迹不是很明显,应该是不常走人的道路,也不知道严老翁怎么找到的。
深秋,树林里非常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啾鸣。
香穗手中拿一枝小木棍扒拉着面前的草木灰,掀起一小片灰尘,等她不扒拉了,那块草木灰又恢复了平静。
香穗想玉田县,知县老爷若是发现监牢里的犯人逃跑了会不会着人追?
呸呸呸
香穗在心里呸了几声,程乾跟严雄才不是犯人,都是那昏官,连个案子都不会断。
若她是那知县的上峰,非革了他的职不可。
可惜女子不能做官,香穗有些郁闷,她拿着小木棍,抽打着旁边的枯草,就当这枯草是那昏庸的知县。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严老翁从旁边的树旁站了起来,香穗轻轻叫了声:“阿翁。”
严老翁对着香穗点了点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和蔼。
香穗跟着严老翁习武,她还不知道严老翁有多厉害,如今,严老翁轻轻松松就将人从官府的监牢里带了出来,他定然非常厉害。
以后,她更要好好跟严老翁习武,这么想着她的眼睛瞟向了旁边的马儿,也不知道这三匹马,严老翁是从哪里得来的。
跑得可是真快啊,若是她以后也会骑马就好了。
香穗望着马儿笑,马氏也站起来,将石头牵了过来,她感觉等一下应该要出发。
严老翁走去旁边伸了伸腿脚,拿拐杖敲了敲严雄跟程乾两人都腿,“起来了,走了。”
严雄跟程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香穗突然望向严老翁的眼睛,严老翁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过,他是怎么看到的?
他可是在前面领路的啊?
香穗想,严老翁其实不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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