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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接触到的中医知识实在有限,又都是皮毛,想要学到真正的中医还得找个老师父传承。
她伸出手去,只见张灵枢越摸脉神情越是古怪。
裴玄此刻也赶来了,见马车中久久没有动静,他掀开车帘,一只脚踏上马车,整个人钻进了马车中。
“怎么样了?”
一股寒气灌进来,沈秋秋看着裴玄身上的重甲,一阵心疼,这么冷的天气还要把如此重的铠甲穿在身上。
张灵枢道:“换只手。”
换到了另一只手,张灵枢眉心稍稍舒展。
他低声问:“师父是否有一段时日没来过月事了?”
沈秋秋仔细想来,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来过月事了。
这段时间从渝州城到死亡谷,她一直忙着逃命,整天在山里折腾着,分不清白天黑夜,更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从渝州城到死亡谷这段时间吧。”
张灵枢点点头:“那就是了。”
“这是喜脉。”
张灵枢伸出了两根手指,“还是龙凤双胎之兆。”
沈秋秋惊讶道:“这都能号出来?”
张灵枢浓眉一拧,“师父,你别看我开刀缝针做手术不如你,要说这喜脉,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
“整个太医院,乃至于整个京城,我敢说,没有第二人比我更准。”
裴玄表情凝重,连声音都在颤抖着。
“张太医,你说得可是真的?”
张灵枢沉声道:“自然是真!”
“后宫妃嫔有孕,哪个能生皇子哪个能生公主,没有人比我号脉更准!”
张灵枢见这几人不相信自己,争得面红耳赤,压低声音道:“我说的话自然是真的,欺君之罪这可是要诛九族的!我拿我的人头起誓,这就是龙凤双胎!”
裴玄脑海中轰鸣,眼眶一热,他这一世竟然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阿紫识趣地拉着张灵枢,“张大夫,我们大小姐,这些天又是爬山又是涉水,不如你给我们小姐开些调养身体的方子。”
张灵枢忽然反应过来,“哦,对。”
“现在胎象不稳,得赶紧熬点汤药!”
“我去帮你!”阿紫跟着张灵枢下了马车。
马车上只剩下了沈秋秋和裴玄。
沈秋秋抚着小腹,她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裴玄握着沈秋秋的手,眼神中异常坚定。
“秋儿,放心,我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太平盛世。”
沈秋秋反握住裴玄的手,“我和孩子更想要他们的爹爹平安。”
沈秋秋低下头,皱着秀眉。
“是我太过大意了,带着他们一路跋山涉水。”
裴玄回想起救到沈秋秋的那场景,心里就一阵后怕。
“是我无能,要是我早些投军,你便不会受这些委屈了。”
沈秋秋抱住裴玄,重甲冰冷刺骨却给她孤身一人在这里的全部安全感。
得知这个消息后,裴玄便不在大军之前引路,每日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马车旁陪伴着沈秋秋。
张灵枢的汤药一碗又一碗端进来,沈秋秋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直到五六日后,祝霆好几天没见到裴玄的身影,主动问起时才得知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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