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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娃娃亲（第1页）

江渔闻言从房间跑到院子，看到大哥拎着一个桶，里面装了大半桶海鲜，有黄皮蛤蜊，花蛤蜊，还有各种螃蟹，皮皮虾，海螺，还有八爪鱼。江渔抬头问道：“怎么这么多海鲜，哪来的，这两天不是没出海吗”？

“去村里找你大波哥，石头哥他们几个买的，都吐好沙了，今天都蒸了，让你吃个够”，大哥边说边到井边打了盆水，准备洗把脸。

“大哥，你别浪费钱，我现在已经好了，明天就去上学”。江渔想了想接着说：“大哥，我那天哭着回来把你吓坏了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遇到问题我都能解决，你别在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好，好，知道了，小妹长大了”，接着靠近江渔小声说道：“放心吧，这些海鲜是妈让去买的，你大哥有钱，我已经攒了不少了，等下个月你考完试，领你去县城买衣服”。“对了，你可别跟你二哥说”，江海不放心嘱咐道。

“知道了”，看着现在的江海，江渔真心高兴，这次她一定不会在让大哥出事。

“你把这些海鲜分分类，用水冲一下，我去菜园换妈回来做晚饭”，江海边叮嘱边往外走。

“大哥，这些海鲜我都会做，你去帮爸妈种菜吧，等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江渔说完挽了袖子准备去厨房拿盆。

“行，你仔细别伤了手，我很快种完就回来”，说完跑出去了。

海角村在北边背靠大海，祖祖辈辈靠海为生，地很少，每家按人口分田，这里的地质不是很好，，种庄稼长的也不怎么好，所以每家种点小麦，玉米的，剩下的就种菜了，家里不够粮食的话，就去镇上南边那边地多的村里用海鲜换粮，或用菜换粮，也会拿钱买粮。所以江母除了在家吃饭睡觉，要么去赶海，剩下就呆在菜园里，江父也是，只要不去出海打鱼就去菜园，一呆就是大半天，没事也愿意坐那里跟人聊着天。这村里的人大都如此。

江渔麻利把海鲜分类，用刷子把带壳的冲刷干净，把蟹子用刀一分为二，做个香辣蟹，烧水把八爪煮熟，切好，放葱丝、黄瓜、香菜做了个凉拌八爪，炒个花蛤，其它的一锅蒸了，顺便放上几个馒头一起蒸出来了，看到家里有油麦菜，又炒了个油麦菜，用玉米面做了个玉米糊糊，这些也都是江母平时的一贯做法。

江渔上世其实也不会做饭，她忙着赚钱，在家的时间都少，所以吃饭也就为了填饱肚子。重来一次江渔想要生活节奏慢下来，好好享受生活，正想着，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江父江母和大哥回来了。江渔连忙去把饭盛出来端到桌上，江母看到女儿做了这么多菜，知道她心情好了，也高兴起来，一直不停的说女儿懂事。

江父洗完手，边擦手边问：“你二哥呢”？话刚落，就听到外面江河跑进来，边跑边喊：“饭好了吗？饿死了，哇！这么多好吃的”。

江母打了他一下，骂到：“就知道出去瞎疯，没事在家做做饭，让你妹妹安心复习。明天开始早饭我做，午饭，晚饭你来”。

江河不在乎的吐了吐舌头，不动声色的还白了一眼江渔，坐下吃饭，江父夹了个螃蟹放嘴里咂巴了两下，问江渔：“什么时候去上学”。江渔咽下嘴里的玉米糊糊回答说：“明天就去。”

二哥江河手忙脚乱的往嘴里塞着吃的，还不忘嘟囔着：“还上什么学，要我说就你那成绩反正也考上，还是早点和戚砚订个婚吧，别到时候鸡飞蛋打，我告诉你惦记他的人可不少”。

江母听完又忍不住了打他一下，这时大哥说：“小妹和戚砚早就订了娃娃亲，是爷爷和二爷爷订好的，全村都知道，谁还敢动心思”。

“呵，那就是个玩笑，戚砚肯定能考去京城，他妈妈也在京城，怎么可能再回来”。江河说完转头看着江渔又说道：“到时候你别就知道哭”。

江父点了根烟吸了口说：“看看等考完试，让你爷爷跟你们二爷爷商量商量订婚”。

江渔吃完放下筷子，跟江父说：“爸，大哥二哥都没订婚，我不想订婚，我现在就想好好考试，我吃完了，我回房间了”。

说完江渔就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江河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恨恨的说：”你别后悔”。江渔不动声色回了他一个白眼，回房了。回到房间江渔扑在床上，在想到底怎么做。

江渔记得当时是十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江渔和戚砚其实不怎么说话，那天有点阴天，江渔去海边捡贝壳准备做风铃，江河也跟着说去在找螃蟹，他们到的时候看到戚砚坐在岩石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不动的，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慢慢的她发现开始涨潮了，就跑过去喊他：“戚砚，涨潮了，快下来”。

戚砚还是一动不动，像没听见一样，她跑去找二哥，让二哥去喊二爷爷，二哥知道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倔的很，就飞快的跑去喊人，等江渔再回头看海水快摸过岩石了，这次江渔跑过去，摸索着爬上岩石，去拉戚砚，边拉边喊边哭：“戚砚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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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拉扯着，一个浪花扑过来，接着两人一起掉海里了，那海水其实不是很深，但对孩子来说，已经够深了，当时很混乱，她不记得倒底是谁拉着谁，隐约记得她拉着戚砚往岸上游，很快没力气了，好像戚砚又拉着她往岸上游，他们就这样磕磕碰碰的游着，等大人们过来的时候，我们俩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

过后二爷爷领着戚砚来江渔家感谢，还请来了村长，江父又把爷爷喊来了，吃饭的时候二爷爷说跟爷爷说：“你我是拜把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惜我没儿子，我要是有儿子让他们也拜一下，”村长说：“杨二哥，你这不有孙子，到时候把江大哥家的孙女小渔娶了，这不是亲上亲了吗？”

一句话点醒了两位爷爷，当时就订下了娃娃亲，村长做了见证。其实那时候知道的人不多，江渔只有十岁也不懂，只是认为戚砚已经成为自己的好朋友了，因为从那以后，戚砚就开始跟她说话，放学也会一起回家。直到江渔16岁那年，戚砚跟一位同村同学江青山在学校操场起冲突，江青山无意看到了江渔，就大喊说：“戚砚和江渔不要脸订娃娃亲”。从那以后全校都知道他们订娃娃亲，那时候少男少女都有了羞耻心，江渔很怕，戚砚会从此不再理她，那时候江渔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戚砚，一个是李丽。放学时他们还是一起回家，两人都没有说话，快到村口，江渔鼓起勇气拉着戚砚来到海边，江渔局促不安的跟戚砚说：“戚砚，你是不是觉得丢脸，我去跟他们说，我们没有娃娃亲，我们去跟老师说，或回家我让我爷爷去学校说，好不好”。

戚砚低头看着江渔，问她：“你呢？觉得丢脸吗”？

“我…我吗？我没想过，我就怕你不理我了。江渔看着戚砚老实的说道。

“那你现在好好想想，跟我订娃娃亲觉得丢脸吗”。

嗯，江渔闻言低头认真的思考起来。

突然戚砚用手指戳着江渔的额头，认真的说：“我没有觉得丢脸，所以你也不准觉得丢脸，明白吗？说完笑了，还用手捏了捏江渔那略有婴儿肥的脸。

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人在彼此的心里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有分量了。从那以后江渔认为他们长大一定会结婚，畅想的未来，戚砚也是占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她从没想过她的未来没有戚砚。这也是为什么当戚砚离开她时，她会变得那么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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