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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烨曦回到太子妃的时候,简清婉已经去将军府了,没见着太子妃,顾烨曦便直接去了一趟国公府,想着回去的时候正好去接人。
“天家身子到底如何?”
老国公人老成精,这几日他已经留意到天家神色不太对,而且精神明显也有些不如从前。
“什么都瞒不过祖父,前阵子天家受了一点风寒,本来没大碍,但是这几天时常觉得晕眩,精神有些不济,我已经让羌老前辈去看过了,哎!”
“怎么?不好?”老国公赶紧紧张问着。
顾烨曦摇头,“本来天家的身体底子就亏空太多,加上劳累过度,一个人的经历本就有限,能好才怪,天家解毒之后,原本就要静养,可是…”
“那天家现在情况到底如何,没大碍吧?”老国公也怕天家这时候出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老人家一辈子忧国忧民,已经刻到骨子里,改不了了。
“祖父别急,只是劳累过度,倒是没有别的情况,但是需要好生休养,若是长此以往,恐怕…是不妥的,今日孤便留在宫里帮着处理了一些公文批阅了一些奏章,祖父,孤现在是太子,这些事,本不该我染指,我明白天家的意思,只是…罢了,先不说这个,左右我多分担一些,让天家稍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吧,祖父,事情查得如何了?天家的意思,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挖出一条大虫来。”
顾烨曦来过国公府主要就是为了顾承袭舞弊一事,这件事面上是平息了,但是私下并没有结束,明知中间有问题,那定是要弄清楚的。
“这段时间,他接触的最多的便是你祖母远方的那个表姑娘,倒是没有其他人,老夫也是才知道,那个表姑娘并没有跟着她的家人回去,而是一直留在皇城,住处也是承袭安排的,两人之间的往来颇为频繁,哎!应该是之前他回府的时候就…”
老国公懒得说,这种事毕竟不怎么光彩,严格来说,还是孝期,他祖母才走没多久,他便有这些个心思,那表姑娘恐怕也不是个好的,好人家的正经姑娘,怎会做出这种是来,他已经让人打听了,那个表姑娘在老家还有一桩亲事,应是亲事不怎么如意这才想法子留在了皇城。
“表姑娘?丹姿?”
顾烨曦还挺意外的,她能和舞弊有什么关系?
“嗯,除了她,暂时没发现他和旁人有过多接触,但是这件事明摆着就有问题,他自己又不说,他这是要毁了自己一辈子,他毁了自己不打紧,别把国公府拖累进去啊。”
“再没别人…其实,当初他突然报名参加秋试我就觉得挺奇怪的,祖父,那个丹姿来路是明白的,但是,能有这些个心思,也不是个单纯的,让人查了她在皇城的一举一动吗?都接触过一些什么人?”
“已经让人盯着了,她平素不怎么出门,这段时间也没见人去找她,倒是暗中和承袭见了两次,是个有心机的,之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人正在查,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天家身子不好,你要操心的事多。”
顾烨曦点头,“祖父也别太伤心,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爹那边…您老也跟他说说吧。”
“你自己怎么不说,行了,他多大个人,儿子都这么大了,不必担心,这事查清楚了会立刻告诉你。”
“行,那没什么事,孙儿就去将军府看看了,太子妃今天难得出府,正好去接她回府。”
“哦?太子妃能出府了?太好了!是不是没大碍了,那也得小心啊,说起来,有些天没见着太子妃了,改天老夫去瞧瞧她。”
“祖父别担心,有羌老前辈天天盯着呢,她能出府,老前辈肯定是放了行的。”
老国公笑了笑,“这倒是,有羌老前辈在,也让人放心,好了,那你快去,国公府这边不用管,你祖父虽老了,这点事还是能做得来。”
“嗯,那孙儿先走一步,正好天家让孤私底下跟探花郎交代一点事。”
“嗯,去吧,那个探花郎老夫瞧着也不错,若不是受到舞弊一事的影响,他的成绩应该更好,外放…天家也是用心了。”
这个顾烨曦也知道,离开国公府直接去往将军府。
正好简建树也到了。
“那边就是亲孙子,我儿子就是捡来的不成,这么大的事,你爹和祖父,在朝中就没为你说过一句话,承袭,你要记住了,这国公府,已经没有咱们娘俩的存在了,你便是上了榜又如何,如今…一个闲职打发你在家,舞弊一案,明明没有证据,却没人为你辨说一句啊。”
国公夫人抹着泪,心疼儿子也是不甘心,听闻太子回府了,以来就和老国公聊这么久,老国公的偏心自来如此。
“娘,别说了,心里有数就好,祖父疼爱太子,自小不就是如此,咱们不都应该习惯了吗?娘,便是如此,儿子也不能就此放弃,丹姿说的对,世事无常,谁知道将来如何,现在东南不是打进来了吗?将来会有什么机遇谁也说不好不是吗?”
前两天,儿子还一脸颓废,这突然就生出几分斗志了,国公夫人不由认真打量起儿子,听得他提及丹姿,大概猜测怎么回事了。
她说得口干舌燥没有用,人家姑娘几句话他就听进去了,果然是动心了啊。
“她倒还是有几分义气,这时候没有弃你而去,罢了,你的婚事,娘也不想管那么多,怕是你爹也不会想着给你张罗,你要是真喜欢,可以先妠了她,但是娘有一个要求,不能是正头娘子,只能当妾,你当娘不知道吗?她在老家早就有了婚约,娘都打听清楚了,承袭,你也说了,谁知道将来如何呢?可是这一旦娶了,将来就绑在一起了,到时候你有这么个没背景的结发之妻,可是一点都帮不上你,还会成为累赘,若是妾倒是无所谓。”
“娘,不行,我不能委屈丹姿,娘也说了,这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她是真心待我的,娘,我要明媒正娶。”
“你傻啊,明媒正娶,就算娘不拦着,你难道就不细想想,她的婚约尚在,若是明媒正娶,没人找麻烦还好,若是有人拿着这事说是,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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