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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眯起眸子,「顾家要出关的消息,是谁泄露的?」
「绝对不是我爹。」李茉忙道,「我爹这人一辈子要强,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泄露半分,且他那同僚也是生死之交,不可能出卖他。」
牧启方犹豫了一下,「顾家出事之后,下官考虑过,问题可能是出在了顾家本身。」
「你们如何知道,这件事与先皇后有关?」祁越追问。
李茉压低了声音,「家父说,顾
家当时拿出来的信物,是宫里的凤头钗,还有一封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敢答应此事。」
「凤头钗和书信可还在?」祁越忙问。
李茉道,「凤头钗还在,事发之后爹怕连累我们,便悄悄的卖在了老家的祖宅底下,但是书信嘛……出于谨慎,顾家的人又带了回去,未曾落在他人手里。」
书信?
祁越想起了铁盒子里,粘在盒子底部的那张纸,想必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笔吧?
「你们可见过这个?」祁越将银戒指搁在桌案上。
李茉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娘的东西。」
祁越:「??」
「怎么会在你手里?」李茉诧异,接过银子仔细的反复翻看,「错不了,这就是我娘银戒,当年还是爹赠予的定情信物呢!爹说了,顾家拿凤钗换了银戒,作为来日出关交换的信物,后来顾家出事,爹也没敢让去顾家把东西找回来。」
牧启方道,「若是让人知晓,顾家之事与我们有所关联,怕是要惹火上身,是以此事只能作罢,横竖只是个银戒,总好过丢了性命。」
「是!」李茉点点头。
瞧着二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祁越算是捋出了个大概。
凤钗与银戒是出关的信物,那封书信则代表着皇后的意思。
「爹说的事情大抵就知道这些,其他的……」李茉和牧启方都摇摇头,「爹说的也就是这么多,后来再也没提过这些事情。」。
牧启方道,「这些年,其实我们也是提心吊胆的,顾家的事情始终是一根刺,咱们不敢说,只能悄悄的藏着掖着。皇后娘娘去世多年,那封书信上写的什么,谁也不清楚,咱也说不清楚!」
「爹后来至死都没提此事,咱们作为晚辈也不好多说,只想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李茉叹口气。
祁越不解,「顾家出事的时候,先皇后已经过世,何来的皇后娘娘亲笔?」
「可那就是先皇后的亲笔啊!」李茉也不明白,当时谁也没敢多问这事,只知道的确是先皇后的手笔,与凤钗一道随行。
祁越的指尖,轻轻敲着桌案,「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言,那当初先皇后这封书信的用意,可能是送某些人出关?」
比如,长公主,百里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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