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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里有火光?
还是因为被人发现,所以被赶下了车?
确定周遭安全,祁越才重新回到了原位。
回去的时候,女人靠在对面的树下睡着了,双目紧闭,瞧着好似很疲惫的样子,尤其是看她的衣衫单薄,因着被枝条剐蹭而袖子开裂,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
几道殷红的血痕,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不只是胳膊,连脚脖子上也是道道红痕,更明显的是勒痕,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栓过她的脚脖子,看痕迹的粗细,应该不是铁链之类,多半是绳索。
只是个女人而已,为什么会有人要锁着她?
不过,看这痕迹很新,鲜红之中透着些许暗沉,而不是特别暗沉,应该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祁越侧身靠在树干上,他还不至于蠢到把地方让给她,兀自再弄个火堆,实在是太麻烦,也没这个必要,毕竟此处暂时还算安全。
翌日天光亮,女人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乱的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缓步朝着边上的小溪走去。
她蹲在溪边洗了洗手,顺便将面上的污浊洗,重新束了一下蓬乱的发髻,算是重整心情。
其后,她便一直站在溪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祁越眉心微蹙,无心理睬她,兀自去了溪边洗了把脸,顺道喝了两口水,想着太先去县衙一趟,再回城看看情况。
只是他没想到,莆一转头,赫然迎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脸,清隽的面上,登时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冷眸骇然瞪大。
怎么会?
祁越温吞的站起来,目光飒冷的盯着眼前人,从最初的痴愣到此刻的周身寒冽,掌心里的力道已经开始凝聚,随时准备出手。
“你为何这样盯着我看?”她满脸的茫然与不解,“你……认识我吗?”
祁越不吭声。
“你是不是认识我?”她慌忙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眸中满是迷茫之色,“我、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我站在这里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是谁,你若是真的认识我,那你就告诉我,我、我到底是谁呢?”
祁越打量着她,想知道她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不记得了?
忘了?
“你为何不说话?”她追问,以手自指,“我到底是谁?”
祁越目不转睛的瞧着那张倾城绝艳的容脸,如果是之前,那兴许会被这张脸骗得一二,可现在,他是绝对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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