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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喝了几口粥,就饱了。
沈律言早餐必备依旧是杯美式咖啡,他忽然间问:“你的生理期来了吗?”
这些天朝夕相处,好像是没有。
他也不能肯定。
江稚更加没有胃口,抬头看向他:“没来又怎么样?”
她平静地问:“沈先生这么怕我怀孕吗?”
沈律言没有恶意,并不理解她忽然冷漠下来的态度。
他是关心,不是质问。
显然被她误解了。
“我不怕。”
“对,你不用怕。”江稚对这类事情就是很敏感,这就是她心里面不能触碰的那根刺,她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不要杯弓蛇影,但潜意识的反应无法忍耐,等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她说:“你不要疑神疑鬼,我比你更害怕我再次怀孕。”
没有人会想要承受同样的痛苦第二次。
江稚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做手术的时候,护士习以为常的表情,只是把她当成手术台上需要处理解决掉的麻烦。毫无尊严可言。
沈律言放下杯子,“我没这个意思。”
江稚诧异他竟然愿意解释,她态度算不上来:“怎么?你要让我生下来吗?”
真的怀孕,她自己都不愿意要。
和他的婚姻已经够牵扯不断。
再来一个孩子,乱上加乱。
他沉默。
她也沉默。
等到两人都冷静了一些之后,江稚的手指握得很紧,她低头说:“没来。”
她在沈律言说出伤人的话之前继续说:“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治耳朵的,药吃多了是会影响到经期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用我的人格和你担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绝不让你再次为难。”
沈律言听着她认认真真同自己发誓,那些字眼就是生了锈的钝刀,刮着他心口的肉。
他深深吐了口气,“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哦。”
吃过早饭,两人好像都忘记了这段不愉快。
坐上酒店安排的车到了酒店后山的滑雪场。
沈律言不由分说拉着她去换衣服,随后又去大堂里拿滑雪的装备。
双板,护膝,盔帽。
沈律言很快就换好了装备,他拿着滑板,对她抬了抬下巴,有个瞬间和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他顺便拎起她的滑板:“走了。”
江稚不会穿滑板。
沈律言蹲了下来,教她怎么套了上去。
他抓起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往前。
她很害怕,现在也只能紧紧抓着他胳膊不敢松开。
男人偏过脸对她笑笑,头顶是绚烂的阳光,他的笑容一如当初:
“别怕,不会让你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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