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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强撑着激发大家的情绪。可是当大家都疯狂起来之后,曹朋开始感到一阵阵眩晕。
有人从找来了曲阳的医生,为曹朋拔去肩头的长箭,然后包扎妥当。
曹朋靠着城垛口坐下,看了一眼潘璋,突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个甚*……”
“我突然想起来,你刚才冲杀的时候,嘴里面嘀咕的啥东西?”,“俺们老家的土话*……”
“兖州话吗?”,“嗯!”,“回头教我几句,说不定啥时候我回去兖州做事,到时候能说上一口兖州话,也挺不错*……”
“很难听啊!”
“不难听不学……”,潘璋看着曹朋,仍不住哈哈大笑。他腿上的箭伤倒是不算严重,只是被赤茎白羽箭穿透了大腿。现在取下了箭矢,包扎妥当之后,已没有什么大碍。不远处,医生正在给楚戈包扎伤口。他赤裸着上身,在火光中,露出精壮的身子。刀口很深,血流不止,疼得他一个劲儿的叫嚷。
“找两根羊肠”洗干净,再弄两根骨针过来。”
曹朋站起来,走到了楚戈的身旁,对那医生吩咐道。
自有军士跑下城头”寻找曹朋所需的物品。
“公子,你这是做啥?”,“给你治伤…………很疼的,受不受得住?”
“哈,公子说笑了,区区小痛,有啥受不得?”
曹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听口音,不是青州人?”,“冀州人,当年随父母流落青州,后来又跟薛大帅薛州到了郁洲山,如今在海西安家。”,“当我的扈从吧。”,“郸”,楚戈瞪大了眼睛,愕然看着曹朋,有点反应不过来。
“身手不错,以后就当我的扈从吧*……”
“好!”,楚戈醒悟过来,没有犹豫”便立刻答应。
其实,以他的身手,若留在军中的话,凭战功也能很快获得升迁。可既然曹朋开了这个口,楚戈自然不会拒绝。公子让我做他的扈从,那是看得起我。我一个郁洲山海民,能做公子扈从,又有什么不乐意呢?
这时候,有人取来骨针和羊肠。
曹朋把羊肠洗干净切细,然后穿在骨针上。
他抬头对那郎中道:“以后再有这等伤势,就依着我这个办法来。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干净。骨针最好能用火烧一下,包扎的时候,最好先用滚水煮一煮”晒干了,再进行包扎。”
曹朋一边说着”一边用骨针缝合楚戈的伤口。
把楚戈疼的,冷汗直流。只是他刚才放出了大话,所以强忍着疼痛,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缝合完毕之后,楚戈的脸都白了。
曹朋找了块干净的布,为楚戈将伤口包扎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歇一会儿,咱回头还得和那些狗娘养的下邳狗火拼…………疯子,别丢了我的脸,多杀几个。”,楚戈咧开大嘴嘿嘿笑道:“公子只管放下,那些下邳狗,不经杀*……”
曹朋站起身,举目远眺。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的亮光,预示着天将大亮。
“传我命令,让大家做好准备,天亮之后,下邳狗必然会发动猛攻,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喏!”,潘璋也站起来,与曹朋告辞。
他的职责,是守护东门。如今天要亮了,他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周仓跟在曹朋身后,轻声说道:“公子,估计还要一会儿天才能亮,要不然你回屋休息一下?”
“算了,随我巡视城楼,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朝阳初升时,并未卷起一天火云。
它的四周,是一片浅玫瑰色的晨曦,带着一种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厚,隐隐浮起,露了露面,旋即躲进周围淡淡的紫雾中。在舒展着云层的最高处,两边闪烁犹如一条条发亮的小蛇,跳跃的光柱向前移动,带着一种肃穆,向上飞似地拥出了一轮朝阳!
天亮了。
从城外的兵营中,传来隆隆的战鼓声。
曹朋手扶城垛,站定身形!他迎着朝阳,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而后猛然转身,凝视城外!
开始了……
终于还完了债,无债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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