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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
恭俭良有什么自制力。
禅元大步上前,凑到恭俭良面前,哈着热气说道:“雄主。”
他的脸上明晃晃两个大巴掌印,看上去狼狈有可笑。可掌掴所带来的痛感,和隐约肿胀所带来的鼓胀感,让雌虫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雄主。”
恭俭良现在不作为,肯定是因为自己调制的麻醉药发挥了作用。
嗯,一定是这样的。
禅元最了解恭俭良,他见过星舰上常规麻醉剂的制约力,也很清楚到底需要多少药物才能制衡住恭俭良。他出发前设想过恭俭良不受控制的情况,特地和军医申请了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自己私底下配制。
——至于雄虫刚刚打他的那两巴掌。
禅元愉快地认为,这是一种情趣,是自己可爱的小宝贝在垂死前的挣扎。
“雄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哦。”恭俭良移开自己的脸,拒绝禅元索吻的动作。他握紧自己的刀柄又松开,接着再次握紧,麻醉药剂带来电流感,在这种简单的重复动作中被逐步弱化。
恭俭良却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上的错觉。
“雄主不想做一点什么吗?”
“不想。”
他看见禅元兴奋的表情就索然无味,总觉得自己是在出力气满足禅元的龌蹉下流的想法。恭俭良待在原地思考一会儿,他的精神状态飘忽不定,连带着思考逻辑也忽高忽低,可一旦他的目光落在禅元这迫不及待的难耐表情上,雄虫便清晰地意识到一点:
不能便宜了禅元!
禅元是变态吗?当然是,只不过他和自己的类型不太一样。恭俭良小时候被基因库和雄虫协会的人逮住薅羊毛,一群白大褂和蓝大褂找准机会就上门对他嘀嘀咕咕说一大堆医疗知识,说他“体质超群”“骨骼和肌肉强度是同年龄雌虫的三倍”,又说什么“恢复能力也很超群”“可惜精神方面问题也很大”等等。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他不是正常人。
他需要终身吃药,承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变得愚钝、痴肥、牺牲掉一部分的脏器健康,用缩短的寿命来换取精神上的平静。
雄父温格尔因此拒绝了这种治疗。
恭俭良每次见到基因库的蓝大褂们,都将头埋在雄父的胸膛中。他清楚自己的精神不正常,但又没有办法控制——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和自己的雌父沙曼云走上同样的道路,已经叫那些基因库成员扼腕叹息——只要他杀人,只要他犯罪,他就会沦落为罪犯,成为沙曼云,亦代替沙曼云成为基因库的新实验品。
他需要克制。
克制了二十余年,好不容易想到了“击杀犯罪”的方式,好不容易有了成为“犯罪克星”的梦想,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中所能找到的变态——
恭俭良生出了强烈的不满。
凭什么他那么爽?
大家都是变态,凭什么禅元一个人爽?
“走开。”
“生气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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