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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今晚之事,最大的蹊跷之处在于,苏舟为何能在逃亡路上精准找到自己的房间。
找到陈府不难,但想在陈府里精准找到他的所在,一个初到洛城且孤身一人的女刺客怎么做得到?
这苏舟与小满都将他当做普通人,以为他很好糊弄呢。
陈迹也不拆穿,静静看着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瓷瓶,还有一只针线盒,一并交给小满:“白瓷瓶里是府中最烈的烧刀子,用它给床上那位清洗伤口,伤口便不会化脓。”
小满看向针线盒:“这是?”
陈迹看了一眼苏舟身上的刀剑伤:“针在炭盆上炙烤,烧过后,像缝衣服似的缝她的伤口,至于她能不能熬过去,就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小满瞪大了眼睛:“用烈酒浇伤口倒是听说过,可这用针线缝人皮是公子在医馆学到的吗,为何以往从未听说过?”
陈迹嗯了一声:“在医馆学到的有用。”
缝合的伤口能避免二次感染,而且十天左右便能生出肉芽愈合。若是不缝合,恐怕一两个月都不见得痊愈。
陈迹退出屋子,任由小满施救。
他坐在院中石桌旁,静静地看着手心。
下一刻,他合拢手掌,再张开时已有一柄黑色‘剑种’悬浮在掌心之中。
黑色的剑种宛如一片竹叶,无剑柄,无剑锷,薄如蝉翼。
陈迹用指肚抚摸过去,表面粗糙,仿佛由黑铁铸造,连边缘都不光滑平整,怎么看都不是很有格调。
他心中思忖着:“为何轩辕的剑种流光溢彩,穿梭时仿佛一颗流星。而我这剑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起眼的铁片……是夺的剑不够多,亦或是养得不够久?”
陈迹尝试着以心念驾驭剑种,可那黑铁片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的,总是有些不听使唤,速度也快不起来。
刹那间,他索性御使剑种朝院中的腊梅树莽去。
他原意是击穿一片树叶,可剑种到腊梅树前时却偏离数寸。
呲的一声,一支两指粗的腊梅枝干应声而断,待剑种回到陈迹掌心之中,完好无损。
陈迹走上前去,抬头看那腊梅枝干光滑平整,仿佛方才只是切了一块豆腐,而不是切断一根木头。
他低头打量剑种,这剑种门径的修行,终于入了门,再也不是门外汉。
只是,却不知他还要夺取多少剑意、杀多少人,才能成就自己。
吱呀一声,堂屋的门被推开。
陈迹翻手将剑种收回袖中,若无其事问道:“怎么了?”
小满狐疑的打量他片刻,而后说道:“伤口都缝好了,您进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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