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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百里长安端起手边的杯盏,优雅浅呷,举手投足间,极尽矜贵,“过两日的祭祖大典,我要……拿他们祭祖!”
紫岚颔首,“是!”
“你这是找到了猫着的腌臜?”沈唯卿心惊,“足不出户,如何办到?”
听得这话,百里长安拂袖起身,缓步朝着窗口行去。
负手而立,目光远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是硬碰硬,不是两败俱伤,就是自损八百。
她若只会来硬的,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城中再闹腾,也影响不到公主府,给那些人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往这儿搜,是以再也没有比公主府更安全的地方。
出了门,沈唯卿扫了一眼。
“沈大人这是在找什么?”紫嫣笑问。
沈唯卿眉心微凝,“没见着他……”
“病了!”紫嫣言简意赅。
沈唯卿先是一愣,俄而若无其事的离开。
心病。
祁越有心病,无药可医。
百里长安也有心病,名曰天下,又曰祁越。
这两人,不死不休。
昨夜之事过后,由管家出面,将那颗头颅妥善安葬在祁家人的墓地里。
侯府覆亡的时候,背负的是祸天罪名,众人死后皆无人敢收尸,这所谓的墓地,还是前些日子,百里长安着人安置的,收敛的是遗骸,还有些是衣冠冢。
悄悄的,不与人知。
祁越回到百里长安跟前伺候的时候,面色惨白得吓人,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走路的时候,脚下都有些轻飘飘。
“病了?”百里长安斜倚着窗棱,冷飕飕的瞥他一眼,“阿越,我教过你,哪怕是天塌了,亦得喜怒不形于色,否则,下一个该死的就是你!”
祁越跪地行礼,“让公主费心,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一定谨记公主教诲。”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剪水秋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吐着冰凉的字眼,“早死!早超生。”
祁越俯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这人,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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