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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家。
这次战熠阳从部队回來,有了很明显的变化,整个战家的人都看得出來。
虽然他一如既往的冷峻淡漠,话还是不多,但是偶尔,他的神色里会浮现出一丝烦躁。
战家的人从小就被长辈教会什么叫稳重和成熟,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猜透心中的想法,所以战熠阳从小就是非常内敛的人,以至于变得冷漠,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得很好。
像这几天这样偶尔流露出烦躁,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最让战亦琳无奈的是,战熠阳自己好像并沒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和其他人也不点破,反正战熠阳的事情从來都不需要他们插手,他自己会解决好。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战亦琳在家,时不时偷瞄战熠阳两眼,注意到他眼底的烦躁居然还在,而且越來越明显,他就好像一个压抑了太久的人在慢慢释放情绪一样。
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哥!”战亦琳走过去,试图从战熠阳的言行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她哪里是战熠阳的对手,半天都套不出一个标点符号來,只能聊起了其他的:“哥,这几天你有沒有见到大嫂!”
“沒有!”战熠阳的声音冷冷的,过去片刻,他忽然合上军事时报看向战亦琳,强调:“许荣荣已经不是你大嫂了!”
“什么呀!”战亦琳佯怒,掀起眼帘看着天花板,拿捏着强调哼哼唧唧地说:“她永远是我大嫂,我这辈子就认这一个大嫂!”
“如果她再婚嫁给别人了呢?”战熠阳自己都沒意识到他的口吻有多冷硬。
“哎!”战亦琳一愣,沉吟了一下,指着战熠阳叫起來:“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呢?原來是大嫂要跟别人跑了啊!”她开始幸灾乐祸:“你什么感觉,是不是心口好像被堵住了,特别郁闷,一想起大嫂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就不舒服,偏偏还找不到任何发泄的途径,还有,你是不是经常萌生去找大嫂的想法啊!”
“……”
“是不是,是不是!”战亦琳两眼放光地逼问战熠阳。
战熠阳别开目光不再看战亦琳的双眸,语气明显弱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吵!”
“你这反应……”战亦琳摸摸下巴:“是被我说中了!”
战熠阳始终不去面对战亦琳的问題,眯了眯眼睛:“再说一个字我把你调到边境线去!”
战亦琳丝毫都不害怕,发出了两声异常瘆人的笑声:“呵,呵,!”
“……”战熠阳彻底沒话说了。
这时,家里的阿姨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來,语气焦急:“天宁好像发烧了!”
“怎么回事!”战亦琳从沙发上站起來:“昨天还蹦蹦跳跳的呢?今天怎么发烧了!”
说着,战亦琳看见战熠阳皱了皱眉,接着迅速起身上楼去了,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阿姨跟在兄妹两的后面,念叨着:“可能是天气原因,冬天小孩就是容易感冒!”
进了房间,战亦琳终于明白过來天宁为什么会感冒了。
天宁和战熠阳睡,大冬天的,战熠阳沒有给小家伙加被子,盖和他一样的一床薄被,他特种兵出身,身体当然熬得住这种天气,但是四岁的小孩……唉……
战熠阳坐到了床边,伸手探了探天宁额头的温度,确实很烫,皱着眉交代阿姨:“打电话叫陈医生过來!”
“哎,好!”
阿姨匆忙下楼去了。
战亦琳走到战熠阳旁边,心疼看着脸颊红扑扑的小天宁:“今天早上起來的时候,你沒注意到他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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