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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冀二州那两墙头草,我已半道将人解决了,你重派新的刺史去,防止那二州动乱。”
闻言,萧无玉心中那道防线终是溃不成堤,连完整的音也发不出了。
“我。。。。。。我。。。。。。”
顾承昭蹭了蹭她的鼻尖,笑意渐浓。
“是想说谢我,又不知该回报什么?”
她捣蒜般点头,牙齿咬着下嘴唇,好像确实不知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不用你回报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
萧无玉声音很轻,“嗯,我会的。”
“别逞强,适当放手给底下这帮做事的人,有棘手的,就扔给陆家那个老头子。”
现在内阁六部这套新班子,皆是忠于她的人,虽然他和陆绍霖不对付,但他知道,这人必会倾尽全力辅佐她。
尽管心里那股隐隐的酸涩难以言喻,但这是她要掌权必备的智囊,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回去。
萧无玉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想到了什么,将怀中的瓷瓶掏出来,放进他手心。
“薛伯伯新研制的药膏,可以去你左眼那道伤痕。”
顾承昭将瓷瓶握紧,有涓涓暖流淌入肺腑。
他故作嗔怪道:“嫌你夫君丑了?”
“哪里嫌你了?!”
萧无玉噘着嘴,急着解释。
“你成了帝王,总带着面具有损威仪,我不想你被你的臣民议论。”
顾承昭噗嗤一笑,她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捉弄她。
“你又逗我。。。。。。”
他贪恋地将她圈入怀中,这样拥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
萧无玉近段时日都宿在昭阳宫,方便朝议和每日去守灵。
虽然她并不情愿去灵堂,但样子还是要装的。
结束今日的跪守,她撑着膝盖站起来,揉了揉腿。
回到昭阳宫时,已是深夜,她累得连外衣都懒得脱,躺在外间的贵妃榻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将她抱起来,除掉外裳,轻放于内室床榻上。
依兰香撞入鼻尖,她睡眼惺忪地唤了句。
“阿鸻。”
男人细密的吻落在眼角眉间,她脑袋晕乎乎的,伸手就环住他的脖子,不知怎的,突然忍不住低语一声:
“不要走。”
意识到自己不该开口挽留,又垂下眉睫红了脸,声音细道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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