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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立即揪住苟正的胸口的衣襟,担忧地问:“雷鸣怎么了?你这苟东西还不赶紧把话说清楚!”
苟正连忙在雪地上磕了三个头,雪花沾到了他的额头,眨眼功夫又融化掉了,族长见状更着急气愤了,一脚把苟正踹倒,大声喝道:“你这苟东西,让你往说话你磕头做什么!快说!雷鸣怎么了!”
苟正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低声哭诉道:“族长,苟正该死,苟正昨天在荒地挖了一根树根,连夜雕刻了一尊佛像,想拿到京都卖掉,换些家当,刚到村口就看见雷鸣大哥骑着驴也要出村,他说是族长大人您派他去京都请一个图纸师傅,要给仙官大人设计庙宇,我一时好奇,就跟了去,没想到我们走到那山坳处时,没曾想那里雪厚路滑,那驴子一脚没有踩稳,便带着雷鸣大哥一道摔下去了!我当时也被驴腿绊倒,摔了下去,幸好我落在一根树杈上,才慢慢爬了上来,可是雷鸣大哥他!他就。。。。。。哎!”
糊糊听到自己大哥莫名摔下悬崖,吓得两眼一黑当即昏倒,幸好盘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糊糊,交给了糊糊的姐姐雷花,雷花扶住糊糊,不愿离开,只听族长听后,愤愤地看了苟正一眼,立即下令道:“哈哈村全体所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打起火把,带上绳钩,去救人!”
救人乃大事,虽说族长下令只让年轻小伙出门营救,但是村里其他的年轻女子,以及身体还强健的阿叔阿姐,也都打着火把带上绳钩,出去救人了,眨眼功夫村里就只剩下了老弱。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哈哈村内一片寂静,连看门的狗都睡着了,苟正找了一块黑布蒙住脸,瞅准机会来到看守人家里,拉着牛板车,偷偷摸到了遥沙和祭文胥休息的房间,拿着两个大麻袋就把遥沙和祭文胥打包,之后把他们扛到牛车拖板上,就带走了。
冬夜寒风刀子一般锋利,刮在身上生疼,把遥沙身体内的酒气都刮走了,遥沙睁眼一瞧,四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自己是躺在了什么生硬又冰冷的板子上,心里不禁一阵奇怪,心说:“我难道醉酒睡在了地板上?不至于吧?”
正疑惑间,遥沙觉得胸中一阵翻涌,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于是赶紧找寻出路,忍着想呕吐的冲动急忙挣扎了一番之后,才从麻袋里探出脑袋来,只见满天星辰亮晶晶,恬静地挂在天上,加上寒月的衬托,显得孤高又静美,遥沙看后想直夸真美,可惜遥沙只来的及说出一个“真”字,便被迫翻身趴在车板边上哇哇大吐起来。
遥沙的动静惊动了苟正,他赶忙停下牛车,拿着匕首悄悄靠近遥沙,可惜不管他脚步怎么小心,踩到雪上总会发出沙沙的踩雪声,此时遥沙吐完,抬头一瞧,见是个看蒙面男人,以及他手里冷冰冰发着寒光的匕首,遥沙虽然看不清苟正的容貌,但是苟正身上那粒仙丹的味道,她可不会忘,于是满脸怒气地问:“苟正?你蒙着脸拿着刀要干嘛!这是哪儿!”
苟正听到遥沙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更加坚定了要快速把遥沙处理掉的想法,他可不想多说一个字,举起匕首就往遥沙的脖子上割,恰巧此时祭文胥也醒了,身体内燥热但体表冰凉的他一咕噜坐起来,把苟正吓了一跳,脚下没有站稳,踩到一块松雪,摔了个四仰八叉,在苟正挣扎着爬起来的时间里,祭文胥正好挣脱麻袋探出脑袋,见到四周荒凉的夜景,以及自己和遥沙此刻荒唐的麻袋处境,眼珠子转了转,自言自语道:“难道我还在做梦?”
正疑惑间,苟正悄悄爬起来,一个健步就跳到牛车板上,握紧匕首就要去捅遥沙,祭文胥眼疾手快,抬手替遥沙挡住一下,当即血流如注,遥沙回头一瞧,祭文胥为了救自己,自己却受伤了,心里很是心疼,抬手就赏给苟正一个霸巴掌,厉声说:“你敢伤我老公!”遥沙这一巴掌包含一万分厌恶,把苟正打了个摔趴。
遥沙还想再放狠话,没想到祭文胥挣脱麻袋后,二话不说抱着遥沙就跳下牛车,抬腿就跑!
遥沙十分不解地问:“你跑什么?让我弄死他!”
说话间,苟正已经追了上来,他已经没有退路,红着眼瞄准祭文胥的腰砉地一下就刺了过去,又猛地抽出匕首,祭文胥吃痛闪了腰,差点把遥沙摔在地上,但是他仍旧忍着痛快速把遥沙放下,并把她推开,嘴里还不忘大喊着:“快跑!”刚喊完,他就痛得跪在地上,直不起腰。
遥沙还不知道祭文胥受了伤,站稳一瞧苟正已经追到了眼前,遥沙看着苟正心里就莫名来气,咬着牙瞪着眼睛正想再抽苟正一个巴掌,遥沙总觉得,自己是有能力一巴掌把苟正打翻的,不料杀红眼的苟正,砉地一下再次出手,朝着遥沙的肚子狠狠捅了一刀,遥沙怔住了,不禁脱口而出:“这事情发展方向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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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正很快抽出刀,鲜血从遥沙的伤口汩汩涌出,剧烈又火辣地疼痛感从刀口迅速蔓延至全身,痛得遥沙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满脸痛苦,此时遥沙的脑海中响起了小老头的那句话:“该痛就痛。。。。。。”
遥沙脑子飞速旋转,对着空气抱怨道:“什么该痛就痛啊,痛死了!我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错,干嘛要这么对待我!救护车救护车!我手机呢!”
苟正听不懂遥沙在说什么,只听见什么救不救的,以为遥沙在念什么咒语,深怕遥沙把自己的伤瞬间治好,当即上前,举起手中带血的匕首就要再次朝遥沙刺去,遥沙眼神惊恐,不禁脱口而出:“又来!”
祭文胥见状,心中大慌,担心遥沙安危的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挣扎着站起来,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咬着牙忍着痛跑到遥沙身边,一把将遥沙扑倒,在落地那一瞬,巨大的冲击震得遥沙伤口更痛了,让遥沙欲哭无泪,祭文胥也痛得直吐血,遥沙见祭文胥吐血,脑袋里迅速跑过“罪孽”二字,感觉祭文胥受伤比自己受伤结果还要严重,苟正这一刀扑了空,恨得咬牙切齿,他上前想要把祭文胥推开,先杀遥沙再杀祭文胥,他今天势要把遥沙弄死再分尸,想看看被分尸的遥沙是否还能奇迹般地活过来!
可是祭文胥却死死抱住遥沙不肯松手,苟正怎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干脆放弃,跑回牛车旁,取出一早准备好的锤子,拿着锤子凶神恶煞般地折返,遥沙看见苟正手里的锤子,眼睛里还露出了恶毒的光,遥沙还没有来得及想出对策,紧接着就看见苟正一声不吭就朝祭文胥的后脑勺上砸了过来,遥沙吓得魂都丢了,却也来不及改变什么!只听“砰”地一声闷响,祭文胥被苟正开了瓢,顿时鲜血脑浆胡乱飞溅,溅了遥沙一脸,血滴溅到遥沙脸上的时候还是温热的,但是马上就冰凉了。
苟正这一残暴举动彻底惹怒了遥沙,她握紧了拳头,想要给苟正一点颜色看看,她总感觉自己应该是有这能力的,但是当她心中积满了怒气,并将怒气转移到拳头,并想用这直冲天际的怒气给苟正回击时,却被苟正好好上了一颗课,苟正伸出另外一只手,一下就将遥沙的拳头按了下去,并按在了祭文胥的伤口上,并使劲往下叩,祭文胥早已经意识,但却被这一输出弄得直吐鲜血,温热的鲜血从遥沙的脖子旁滚滚滑下,令遥沙的心剧烈绞痛,流着眼泪痛苦地问:“老公你怎么样!”
苟正可不管遥沙是心疼还是肝疼,只要遥沙活着,他就头疼,于是再次举起锤子,就要朝遥沙的脑门砸去,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声呼喊声,他们嘴里不停的喊着:“快!快!快!”这叫喊声震耳欲聋,苟正回头一瞧,只见远处许多火把闪动,原来是哈哈村民发现遥沙和祭文胥不见了,忙跟着车轱辘印子追来,苟正心中一急,丢下匕首就慌忙逃走了!
听见有人赶来,遥沙赶紧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结果一张口喊话,肚子上的伤口就汩汩冒血,遥沙赶紧闭嘴,从开始到现在,她也流了不少血,体力渐渐不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天际突然闪过一阵金光,众人抬头望去之时,金光已经消失不见,顾不上这金光,哈哈村民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又朝牛车这边赶,当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牛车旁时,族长用火把一瞧,满地鲜血看着十分渗人,但是却不见伤者。
大家打着火把在四周寻找,找了半宿也没有找到遥沙和祭文胥,苟正也不知道何时换好衣服,混在人群中,也在胡乱寻找着,遥沙不见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留着哈哈村,再不怕遥沙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了。
族长在雪地里来回走着,她突然停下来,眼神狐疑地看着族中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苟正身上,族长看了一眼苟正,叫来阿萐,低声在其耳边说:“按原计划准备,如果真的查出来是他做的,我要把他活生生丢进圣池!”
阿萐瞟了一眼人群中面色怪异的苟正,点头答应。族长听后,摆摆手说:“既然二位仙官离去,大家也不必找了,随缘吧,大家散了!今天辛苦大家了,早点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也回了!”
哈哈村很快又恢复宁静,待大家都睡下后,苟正再次蒙面来到看守人家里,摸到雷鸣的房间,这次他同样带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看见躺在床上的雷鸣,想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准备举刀刺死雷鸣,不料刚掀开被子就看到阿萐从被窝里一跃而起,苟正心知自己中计,转身就要逃跑,可刚转身,几个年轻力壮的山达族人就一窝蜂冲进来,一举将苟正按到在地,族长此时从容地走进房间,对着蒙面的苟正恨恨地说:
“拉下面罩吧,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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