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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都还挺顺利的,路上还碰见了打着哈欠下楼扔垃圾的乔楚浩,差点就被他看见了的同时,颜陌也很想找他问清楚颜舞和他怎么变得这么熟了。
那个幸存者的病房号颜陌记忆犹深,当时小姑娘情况不佳,还是她打电话去找翟万里医生去帮忙开导的。
现在想起来,那个幸存者前后情绪的差异其实最关键的人物是……翟万里医生吗?
她会那么激动,难道是看见了翟万里医生?
心里逐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颜陌晃了晃头,将杂念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到了病房门口,颜陌看见林海和他的一个同事坐在里面。同事是一个颜陌还稍微有点印象的女警官,当时给电影院宅男做笔录的人。
她似乎在安抚受害人的情绪,手揽在受害人的肩膀上,在受害人低头抽泣的时候轻拍着她的右肩,脸上没有一丝急躁。
林海并不是背对着大门,因此看见了颜陌的脸,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后暂时中断了问话将笔记本交给了那个女警官,推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林海左手随意地搭在腰上,右手蹭过鼻头道:“我可是听说欧阳现在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没那回事,”颜陌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我也不是需要他那样对带的玻璃制品。”
这个案子最终走向怎样,和她关系已经不大,她确实已经做完她能做的一切,现在只要作壁上观就行,林海他们自然会去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就当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出来走走,才来了这里吧。
“受害人能指认凶手了吗?”颜陌抿了抿嘴还是问道。
林海抹了把脸忽然沉默了,像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想了想看向颜陌道:“你能保证你听了不崩溃?”
闻言,颜陌的眼睫轻微颤动了一下,她垂下头,也没有立刻回答林海的话。
虽然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有想过那种事的可能性,但现在离真相好像只有一步之遥,她又有些畏惧了。
“是翟万里医生吗?”颜陌试探着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海,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破绽。
然而林海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就是默认了。
“她只对翟万里的照片有反应,像是见了鬼,”林海说道:“我带来了所有嫌疑人的照片,她似乎不认识礼逊纪也不认识前几个死者,唯独对翟医生的反应格外大。”
“只有这一点吗?”颜陌像是在做着垂死挣扎,手不安地搭在她的肚子上说道:“如果只有这一点吗,说不定那个嫌疑人也只是和翟医生长得很像而已?”
林海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颜陌的无法接受也在林海的预料之内,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既然她已经可以作为人证,你们就得将这个人证照管好了,”颜陌总算是在沉默良久以后,勉强露出轻松一点的表情道。
这一点自然是不用她说,但林海依旧是点了点头,和颜陌道别以后转身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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