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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林说:“快有大半月了,还是因我自近道日夜兼程赶回才缩短许多,否则要等他们管事的送消息到,两个月早就过去,那批货就真成他们的了。”
栖迟心说还好有她,才能叫她知道的如此及时。
“那里管事的是哪一方?”她又问。
“既不是北地也不是突厥,那地方名义上属于靺鞨,但离靺鞨首府远得很,因而由当地胡人管事自行管理,多亏商队有都护府的凭证,能证明是正经行商的,否则只怕更糟。”
栖迟明白了,有安北都护府的凭证在,至少人手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要将那批货带回来,还得解决了眼下这事才行。
她又问:“可知那家商号是做什么买卖的?”
曹玉林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细致,却还是说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栖迟戴着帷帽,从耳房里出来。
秋霜正在外面等着。
她吩咐说:“安排人手,将能用的都叫上。”
秋霜有数:“家主是要即刻过去?”
“嗯。”
“那大都护那边……”
栖迟闻言沉默一瞬,想起了伏廷的话。
他说她若真要走,他不会拦第二次。
她方才已经算过时间。
曹玉林说知道近道,若是跟着她走近道,时间应该充裕。
只不过不能耽搁了。
她不是要走,但眼下的确是要出瀚海府一趟。
不能这么走,她既然决定不走了,岂能平白叫他添了误会,那与火上浇油何异。
她往外走:“回府。”
秋霜立即去车前放墩子。
她们走后,曹玉林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她正准备赶去城门口等着。
方才栖迟走之前说这铺子的柜上说了,这商队的东家今日就会随她出发,需要她带路,请她先去等待。
曹玉林不知她嫂嫂一个宗室贵女如何会管起这事来,但这商队帮了她的忙,她帮忙也是应该的,便答应了。
都护府外,新露和秋霜已将人手点好,吩咐妥当。
主屋里,栖迟换上了一身男装,将脸上的脂粉皆抹去。
她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走到屋外,看了一眼日头,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回廊。
伏廷还未回来。
她又看一眼日头,再等下去,可能城门就要落了。
她拿了披风,走出门去。
新露已匆匆回来,看见她出门,忙问:“家主不等了?”
“不等了,”她停下脚步,说:“去将阿砚叫来,我嘱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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