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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严肃开始非常害怕,小心翼翼地地问郑建国,“建国,俺,俺看了李晓艳的下面,你们家都,都把俺当仇人了。”
“他们的思想不行,俺觉得倒没啥,你又没干真事儿。”郑建国撇着嘴道,“不过俺可警告你,绝对不能有下一次了,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爱,你说你也真是,就不能忍忍嘛,过两年多攒点钱娶了媳妇干啥不行?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到县城去嘛,找个小姐玩玩呗。”
“是是是!”贾严肃得到了郑建国的大赦,立刻恢复了些精神劲儿,“俺肯定是会好好做人的,绝不会再乱来。”
“嗯,知道就行。”郑建国点点头,“严肃,不过有个人你可千万不能放过。”
“是不是嘎娃?”贾严肃的眼神立刻威武起来。
“对,就是那小子。”郑建国又一点头,“你出了事后,他恨不得骑着马到处宣扬,瞧那个高兴劲儿,真可恨!”
“就知道那狗日的小杂种巴不得俺死,从去年就开始咒俺呢。”贾严肃咬着牙道,“不过现在俺还不能动手,要半年呢,公安说了,如果半年内再有不老实的地方,就会立刻把俺关回去,再想出来怕是难了。”
“现在用不着动手,你只需要在他面前发发狠就行。”郑建国道,“那小子估计现在怕得要死,没准还尿了裤子呢。”
听郑建国这么一说,贾严肃非常得意,虽然一时受困,但余威竟还如此强大。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如此,贾严肃碰到张本民后发现,情况恰恰相反,张本民不但不怕他,反而还强硬得很。
“你娘的,没想到俺会恁么快出来吧,你畅快不?”这是贾严肃见了张本民挑衅的第一句话。
这时的张本民已经做了决定,自己牺牲点,以换取安宁的生活,他就是要想着法子惹怒贾严肃,自己挨顿打是小事,把那家伙再弄进去才是主要的,所以,他立刻露出一脸鄙夷的笑,骂道:“贾严肃,你他娘的流氓杂种羔子说啥了呢?丢人都丢到十八辈祖宗那儿了,脸还不红?竟然还在俺面前发狠,真他娘的不要脸!”
贾严肃惊圆了双眼,他怀疑耳朵出了毛病,“你,你刚才说啥?”
张本民很霸气地重复了一遍。
顿时,贾严肃气得鼻孔圆张,大喘着气儿,手指不断地点着,“行,行你小狗日的,有种!”
“那当然,反正咋说都不会跟你一样,就是个软蛋子,还没咋地就淌了,淌了哦,说白了就是个没吊用的货!俺要是你啊,干脆一头撞南墙死了算!”张本民晃着脑袋,“严肃儿,现在是拿俺没办法吧,有种的就冲上来揍俺啊,证明你不是个软蛋子!”
嘴角几乎歪到耳根的贾严肃差点气得背过去,“行,果然行,想激俺,让俺再栽进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儿!现在俺忍着,等半年之后,看俺再咋样收拾你!”说完,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回头又说道:“还有你那老不死的奶奶,都会一起收拾了!”
看着贾严肃怒气冲冲地走了,张本民还真有点害怕,没想到他还能忍得住,看来,得加倍小心才是。
回到家,张本民走进柴棚摸出把小砍刀,在磨石上“嚓嚓”地磨起来。
“嘎娃,你磨刀干啥?”
“防备着贾严肃,关键时刻俺就一刀劈了他!”
“万万不可啊!”奶奶上前夺下柴刀,“那样你不也毁了嘛!像贾严肃那种人,政*府会改造他的。”
“改啥造啊,他犯了恁么大的事,才进去几天不又出来了嘛。”
“那可不一定,没准再搞个啥运动的,他还能朝哪儿跑?”
听到“运动”两个字眼儿,张本民一下想了起来,贾严肃确实是被处决了,只不过不是现在,还要再等上一小段时间,因为史上有名的那次严打马上就要来了,贾严肃就是被严打给整死的。
张本民转身跑进了里间,趴在地上钻到床底下,然后贴着床板底儿,很费劲地掏出个东西,打开几层包着的塑料纸,露出了叠在一起的皱巴巴的几张纸。
这是个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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