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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陛下也老给他带东西,都是放进那个皱巴巴的荷包里,久而久之开了线,被陛下缝缝补补了好几次。
萧安礼没说话,拿着雪沛的手反复把玩,手腕上的红绳虚虚地垂着,在昏暗的帷幔里很显眼,萧安礼的指尖已经挑进去了:“不记得这个是谁给你的,怎么来的吗?”
雪沛诚实回答:“不记得了。”
他有意识的时候,手腕已经栓了这根红绳了。
陛下却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
“朕也要,”他挠着雪沛的掌心,“想要和你一样的……”
雪沛被他弄得痒痒,笑着往后躲,连着说了好几个好,萧安礼趁机逮着人,亲了好几口,正美着呢,眼前突然一黑,有布从天而降,盖在了他和雪沛的头上。
萧安礼一怔,呼吸贴近,雪沛的眼睛很亮。
“陛下,我没有红绳可以给你了,但我有红盖头。”
雪沛的双手环在萧安礼的脖子上:“我今日出宫,特意买来的呢,和你一起盖。”
小萤火虫的观点还挺朴素,他觉得人间嫁娶,都是要拜天地盖红盖头的,他没父母,萧安礼这边也无甚亲眷,太后乐得清静,干脆就请天地做媒人,不必再饮合卺酒,光看着彼此的眼睛,都要醉了,干脆拿对方和月光来当酒。
寝殿里就他们俩人,还要把声音放得这样低,萧安礼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感觉雪沛这么柔软,眼神,嘴唇,还有那一颗心都软得要命,不仅带了吃食给他,还把天底下最好听的话讲给他听。
“我跟你好,”雪沛顿了顿,“我、我要和你一起生老病死。”
雪沛已经学了不少的词,但这会儿开口,还是结结巴巴的。
他感觉陛下拉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心窝的位置。
“雪沛,”萧安礼叫他的名字,“朕这里,也有好多的蝴蝶在撞啊。”
撞得两人都晕头转向,今夜没喝酒,但真的醉意上脸了,不然干嘛要一块脸红,脑筋也不灵光了,亲着倒在了床上,居然都忘记摘掉那碍事的红布——
也不算碍事。
萧安礼拿这个,给雪沛的手绑着了。
雪沛这才害怕。
陛下也不哄他了,话都忘记了该怎么说,只是不停地亲雪沛,哪儿都亲,心跳得厉害,喘-息声越来越大,灼热的气流喷在耳畔,雪沛咬住了萧安礼的肩。
受不了了。
陛下太过激动,没了以前亲热时的矜持和细致,毕竟今夜才是真正地拥有对方,刚开始还护着雪沛的头,后来就顾不得了,雪沛被撞得厉害,脑袋和大半的肩颈都在床沿外边,红布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他怕摔下去,一紧张,就把萧安礼抱得更紧。
“放松……”
陛下闷哼一声,这才给他拉回来,喘了好一会儿,坏心眼地拍他的屁-股,说你别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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