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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铁筒中有个洞,正好够铁杵进去。
张阳皱眉看着车床转动,将铜棒缓缓送入,当即就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声。
铜的可塑性很好,当它被缓缓推入那个铁筒中,立刻就有很多铜屑飞溅而出。
再次拉出之后,那根铜棒上已有了螺纹。
张阳仔细停下车船仔细观察着,铜棒只比筷子粗一些,长一尺。
表面的螺纹有深有浅的,用桐油给它降温,还有精细化的空间。
张阳用骊山尺仔细测量着,再去另一个车床,用来攻丝的铁杵也准备好了。
看着车床的转动,给铜料上了桐油之后,缓缓将其推入,攻丝作业快不得,要慢慢来。
将攻丝好的铜环拿出来,张阳尝试着将它放在螺丝上,转动几下,到了一半便卡住了。
确认了内径没有问题,多半是螺纹深浅的问题。
“姐夫,怎么样?”
“失败了,我还是要拆了这个车床。”
“苍天呐,一个月的心血白费。”
张阳恼怒的踹着一个木箱子,“你们这些名儒大儒,只顾提高精神境界,不知道生产制造,但凡中原的铸造业能够提早几百年,老子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让李泰将失败品拿去重铸,张阳心情失落地回到山上,两人都不开心,很烦闷。
就连小武和小慧都注意到师父的心情很差,高阳与东阳回到骊山了,弟弟妹妹们今天回来一两个,明天回来一个。
李玥没有去催,因为她也有事要忙,正在编写着几何学的课本。
骊山的学识从来不是只有骊山学子才能学的,知识可以传播,骊山的技术院也会讲解着一些较为简单的几何学知识。
铁路的铺设停工,阎立本一边自己学,还教着孩子们,用他的话来说,不能白吃白喝。
本来李泰也孝敬这个岳丈,甚至给这个岳丈安排了独立的宅院,生活起居一应俱全。
奈何阎立本近来苦学骊山学识,也不想就此歇下来。
这段时间,张阳没有去过问朝中的事,骊山与朝堂都有各自的方向。
这天一个消息送入了朝中,这个消息来自吐蕃。
小赞普贡日贡赞写了一封书信给松赞干布,说是泥婆罗要用尺尊公主与小赞普和亲。
张大安当即反对了这件事,他站在朝堂上朗声道:“泥婆罗乃是大唐打下的地界,吐蕃怎能与他们和亲?”
松赞干布俯首站在太极殿上,他是吐蕃的赞普能够决定自己儿子的婚事。
朝臣的目光放在松赞干布身上,这位吐蕃赞普能将此事告知朝中,足以可见吐蕃对大唐的忠诚。
许敬宗站出朝班,躬身道:“陛下,泥婆罗是王玄策将军带兵打下的,既然是唐人打下的领土,当由唐人做主,若泥婆罗还有自立之心,梁建方将军的西征大军随时可以南下扑灭他们。”
李世民颔首道:“赞普,你是如何考虑的。”
松赞干布又是行礼,十分恭敬地回道:“全听天可汗做主。”
李世民的脸上带着笑意,“若是一桩美事,朕自然成全。”
看了眼满朝的文臣武将,李世民站起身沉声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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