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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将染娘赶出陈家还不够,眼看着日子过得好了些,不停的来闹,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青砖大宅子才建好,已经迫不急待给找了这样一门亲事。
这个赵大魁,比陈贵还要老……
吴大娘再心善,也气得不轻,知道以染娘的性子,怕是要整她后娘一回狠的,忙带着月儿星儿去后院了。
夜染整治了李春花两回,现在秀水村人都知道她有癫痫症,避她如蛇蝎。
换做任何一个妇人,十天半月脱一次衣裳。
哪还有脸出来村子里晃?
也就李春花脸皮厚,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算计染娘。
吴大娘猜得没错,夜染确实失去了耐性,打算整治一回狠的。
陈贵再疼陈宝儿,为了陈宝儿不肯休了他娘。
如果让他彻底失了面子呢?
他那个人,最好面子……
吴大娘带着月儿星儿一离开,夜染脸上的笑顿时诡异起来,握紧袖笼里的银针要动手。
“染娘,他脏!”
殷天附在夜染耳边,哑声威胁:“不许碰他,交给我。”
对于这样一个摸透了自己心思的人,夜染很是无奈。
无声无息将银针插在他衣袖上,附在他耳边说了穴位的名字,和走穴的针法。
李大魁已经大小便失禁,殷天不得不摒住呼吸靠近他,忍着他身上的尿骚味和臭味,宽袖下的银针在他背上移动了几下。
李大魁被折磨得快神志不清了,再加上伤口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蔓延了全身,所以殷天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浑然不觉。
他以为殷天靠近他,是为了拔掉他头侧、裆下、腋下、颈脖旁的那些箭矢,见殷天迅速挪开,夜染举着箭再一次瞄准了他,他陷入绝望中……
他已经后悔的肠子快青了!
娶哪个女人不好,为什么听信了李夏成的挑唆,来招惹这么个狠辣的女人?
哪怕是这小娘皮有一幢青砖大宅子,十亩药田陪嫁,她敢嫁,他还不敢娶……
周泽成谴人去喊李家村里长李厚德,说李家村的人在秀水村讹诈。
李厚德不紧不慢晃来了秀水村,反正不管是跟哪个村子发生了什么纠纷,吃亏的也不是他们李家村。
再说得知闹秀水村的人是赵大魁,他更是慢吞吞了,赵大魁打架是一把好手啊!
周泽成这个里长,在村人眼里,比他更有威望,他心里早不太爽了。
去晚一些,等闹起来,让赵大魁给周泽成添添堵才好。
周泽成是在村口迎上李厚德的,他担心染娘家的事情,不停的催促。
“李里长,你走快些!”
“急什么,急什么?”
李厚德嘿嘿几声干笑:“周里长,你说讹诈就是讹诈啊?是咱们李家村的人不是,还是你们秀水村人诬陷,还难说得很。”
“你,你……”
染娘和殷公子的手段,周泽成再清楚不过。
他是担心上门讹诈的被整治得太惨,伤了两个村子的情分,这才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
既然这个李厚德不急,还反咬一口?
好得很!
那他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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