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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两口子离了婚,原来也曾经热恋过啊。哈哈,这样是不是更遗憾?”
柳生兰子忍俊不禁,在旁边看着她的先生:“花道你在对安菲小姐说些什么啊?安菲小姐还是孩子呢。”
原来他叫花道,终于有个人真叫花道了,安菲小姐我看着他说:“先生是海洋保护主义者?”
“不敢当。”他微微颔首,“总之反对无度开发。原来跟着海洋保护主义者每年在勘测船前面×&游泳。现在夫人不同意去啊。不好办啊。”他抓抓脑袋后面,“对不起,又在安菲小姐面前说的放肆了。”
我听不懂“×&”两个字,问旁边的莫凉,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裸体。”
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柳生兰子和某花道:一个美丽娴静,一个平凡罗嗦;一个曾是开发海洋的科技精英,一个曾是裸泳抗议的海洋保护者。柳生兰子放弃了自己的科研而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与从前的理想背道而驰。我想起莫凉的话,一次勘探的失败导致她如今这样,自己是否心甘情愿?
莫凉一直都没有说话,手里握着茶杯,转了又转。兰子要给他斟茶,他拿过茶壶:“我自己来。”
兰子往我的小碟子里夹了一小块桂花点心。
我向她笑一笑。
兰子道:“安菲小姐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哦?”
她说:“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孩。在北京大学念书?”
我说:“地学系。”
“要加油啊。”
我总觉得日本人寒暄礼貌的话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花道先生喝了一壶茶,吃了四块点心就别过我们去楼下监督展览了。
我看看兰子,看看莫凉。她轻搅茶匙婉转温柔,他手握茶杯似在思考。谁都不说话,暧昧氤氲。我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那么多余。
我应该扮演电视剧中哪一种女配角呢?
善解人意,牺牲自己型的,我给他们腾地方好说些积攒多年的体己话,剩下我自己纠结难过;还是没事儿找事儿,死皮赖脸型的,我就是不走,你们想怎么样都得在我安菲小姐的监控之下。
我捧着茶杯,想来想去,把一枚菠萝片儿咬在齿间,我角什么劲啊?怎么做不都是他们的女配角吗?怎么演都要在一个合适的时候退出镜头。画面才干净,故事才有趣。
我放下杯子说:“我肚子疼。”
莫凉看我:“怎么了?”
“我去洗手间。”
我没等他说话拔腿就走。我宁可自己想象他们两个言情叙旧,也不愿意在这里看他们演出含情脉脉的哑剧。
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自己,非常的失望。
我怎么能模仿人家柳生兰子呢?她白肤如雪,我现在是个小黑人儿;她眉目如画,我眼似铜铃;她的头发像声音一样温柔,我抓一把自己的头发,忽然想,该秋收了,稻子该割掉了。
我洗了一把脸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在假山旁边找个地方坐下。
脑袋里出现了这样几个画面:
镜头一,莫凉:“柳生老师我恨你。”
兰子:“我也恨我自己。”
莫凉:“离开流川枫。”
兰子:“他叫花道。”
莫凉:“无论是谁,离开他,跟我走。”
兰子:“妖西。”
我使劲晃脑袋,
镜头二,兰子:“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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