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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夸张,被君上再三叮嘱要小心甄珍之后,我现在瞧见她,宛如见到了瘟神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陌生的环境突然有点睡不着了。”我找了个借口重新躺下,甄珍把外衣脱了,正要躺在我旁边休息,我莫名的极为抗拒:“那个……能不能让你朋友再安排个房间?”
“凌音,我咋感觉你有点排斥我啊?”
“我睡觉不老实,老乱动,要是和你一块儿睡,我睡不好你也睡不好。”
她显然有些不信,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算了,我找林婉婉再拿床被子,睡地板总行了吧!”
“……”
“地板我睡,你睡床吧。”我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睡地板!”她则大大咧咧的穿回外套,直接出了门。
对于这样的甄珍,我的内心真是复杂至极。
她刚一走,君上的声音便随之响起:“你去找把刀。”
“拿刀干嘛?”
“取眉心血,在你手腕出现红线的地方,画一个十字,把手腕上血放了,三天伤口就会好,不会留疤,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说完这话,君上大人直接在床头边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起了眼。
我身上没有利器,找遍了整间屋子,连把剪刀都没有,最后是拿着梳妆台里放着的簪子,忍着皮肤上传来的疼痛,封印了自己的命格。
说来倒也邪门,就在我用眉心血,在手腕上画出十字,放血的那一刹那,身上无形中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好像我的听觉,嗅觉,甚至是视觉都没之前那么灵敏了。
最后一滴血流干净,那条出现在手腕上的红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淡的十字形伤口,我将簪子上的血擦净,放回原位,甄珍恰好抱着被子走了进来。
“凌音,你坐那干嘛?”
她一边把被子铺到地上,一边问我,我忙走回床边,打着哈哈,“照照镜子,感觉你们这歌厅里的镜子,比外面还亮。”
“那可不,全上沪最时髦,最新的玩意儿,我们这都能赶得上,这些啊,全是西洋来的洋货。”她铺好被子,刚一躺进去,就对我叹了气。
“哎,我就说我进来的时候,咋有些姐妹对我敌意那么大,你猜怎么着?”
“咋了?”我问。
她神神秘秘的看了眼门外,又神神秘秘的开口:“听说啊,新来的老板,带来了几个女的,个个长得像狐狸精似的,好看的不得了,那眼神,男人一见魂都要勾没了,虽然留下来的姐妹不少,但大家的客人都快被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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