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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另一位看守无聊得就差去数墙砖了,闻言立马转头去看了两眼。
“……害,肯定还活着,你看他胸口,还在动呢。”
“靠,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你小子眼力可以啊……”
起了话头的那位看守不死心地眯着眼睛往内细瞧,牢房内本就灯火暗淡,他这一探头,又将最后那点透过细缝的碎光给挡了个十成十,更是看不着了,“话说老大已经让我们在这里守了整整两日了,也没给安排个换班的,你说……其余弟兄们都干嘛去了?”
“据说都被派去翻卷宗档案了,我昨个吃饭的时候还听阿泉那家伙念叨呢,说他们手都要翻出火星子了。”
“真假……这可真是头一回,还没翻出来呢?”
看守耸了耸肩:“可不么,我听说,听说啊……好像是一无所获呢。”
“这么神……”
“聊什么呢?”
韩旬沉着脸跨过门槛,目光扫过眼前站着的看守,两人瞬间如同被定了身形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柏清河跟在后面暗自感慨,若是他手里的那帮人也能这般听话……
韩旬没打算过多追究,摆摆手便罢了:“人怎么样了?”
“还是像两天前一样,没醒过。”其中一位看守毕恭毕敬地答了。
“嗯,”韩旬点点头,“你们先下去吧。”
“是。”
柏清河抽空环视了一圈地牢,脚下看不清颜色的石砖地和墙壁的缝隙间透着阵阵凉意,才刚走进来几分钟,狭窄潮湿的过道已经足以让人生出股如芒在背的不适感。
原来这就是皇城里坚如磐石的地牢。
关押温言的牢房在最内侧,一栏之隔,外面靠墙摆着盘毫无挪动迹象的干硬馒头和一小碟水;里面的角落铺着层薄薄的茅草,重犯本人就这么双手被反绑着,生死不知地倒在上面,脑后长发散落,几乎遮住了他整张面容。
若不是能确定对方还活着,柏清河下一秒就要冲到铁栏门那冲内大喊;可饶是如此,他脸上的神情也差点克制不住,好不容易才有些僵硬地朝着望来的韩旬露出了一个微笑。
“头儿!他们说你过来了,怎么不喊我一起?”李符乐嗓门独特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拐了个弯走到近前,才顿了下,朝着柏清河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哦,你也来了。”
“符乐,你来得正好,”韩旬亲手松了锁,将牢门敞开,遥遥指了下远处的水缸,“去,把人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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