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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听得张政的话,脸上并未出现失望的神色。
先拜得师父,多少从他身上学点东西,再结合从前的中西医临床经验,在这里混口饭吃应当是不难的。
她福了福身,“此刻在大街上,不好与师父行大礼,待回去了,再与师父敬茶。”
张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无妨,老夫也不在意这些个虚礼。”
……
三人先来到花雨楼,因为张政身份特殊,不大方便让他跟着一起去后厨,楚月便在外边陪着他,让陆星河绕到了花雨楼的后厨卖野鸡去了。
陆星河才离开,便见蒋高义领着三五个人如同打了胜仗的雄鸡一般往这边走来,楚月想躲,但对方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根本躲不掉。
蒋高义面带嘲讽,“哟!这不是陆星河家的小媳妇儿吗?怎的?嫌他穷,便自甘堕落的傍上老头儿了?”
楚月心底一怒,“蒋高义,你别胡说八道,这是我师父!”
“师父?”蒋高义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语气暧昧的说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师父?”
“你!”楚月紧了紧双拳。
“你什么你?陆星河不在,你能将我如何?还想去黄府告一次状,让黄府的管家将我拉到衙门打上三十大板?”他说着,怒从心起,伸出手便想扇楚月一巴掌。
张政望着蒋高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纨绔子弟他见的多了,最是没脸没皮没节操,回头你自已气坏了,他还得幸灾乐祸呢。
他伸手钳住了蒋高义的手腕,又将楚月往身后拉了拉,“你姓蒋?你是蒋员外的儿子?”
蒋高义见这老头力道不小,忙将自已的手抽了回来,揉了揉被他捏痛的地方。
“你这糟老头还知道我爹哩?”他打量了老头一眼,见他穿着极为普通的粗布衣裳,眼底染上了一丝肉眼可见的鄙夷,“你又是哪个山旮沓里出来的破落户?”
张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抚须说道,“十九年前,蒋夫人难产,老夫还给她施过针呢,没想到竟生出来这么个横行霸道的狗东西,早知道老夫当时就不该出手了。”
蒋高义略过老头话里的重点,眉头一挑,便指着自已说道,“你居然敢说我是狗东西?你个老东西找死!”
他说完,愤怒的举起拳头朝着张政砸去。
楚月一慌,张政虽然力气不小,但终究是个老头,回头给砸坏了,她可就学不到他的本事了。
情急之下,她忙从路边抄起一根棍子便直接朝着蒋高义猛敲过去。
只听“噼啪”一声,木棍被敲成了两截,这一幕过于突然,不仅蒋高义的几个同伴看呆了,连一旁的张政也怔愣住了。
这小丫头,胆子够大哩。
片刻的安静之后,血水便顺着蒋高义的脸颊往下淌。
他望着眼前被血水染红的视线,连忙抱住自已的脑袋大喊:“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望着蒋高义那模样,楚月心底有些犯怵,自已刚才下手似乎有点重了,听说蒋家在南坪镇有些声望,今日又是她先动的手,不会真被抓去蹲大牢吧?
路过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不少人朝着楚月指指点点。
“这姑娘真是狠,怎的还动手伤人了哩?瞧将人打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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