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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何姿仪和徐秘书长的夫人一见如故,两人相聊甚欢。后来相携去洗手间的时候,陆东深和邰国强已经陪着徐秘书长走到前厅,徐秘书长一脸凝重,“能盘活整条街的势必是要公司实力雄厚,所以,不管是你们哪家拿下这标书,都不能只是拿政府做背景当幌子
破坏性改造,这是条有着几百年文化的老街了,要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有效开发,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提交阶段性的开发进度报告,我们既然要动这片地,就要对这一片的经济和民生负责。”
陆东深和邰国强自然应允,尤其是邰国强,很十足的把握。这一路上他跟徐秘书长沟通得比较频,再加上两人的岁数相仿,便有了更多话题。
徐秘书长的夫人先出来的,她生得和善,身体虽微微发福但皮肤保养得不错,眉里眼里都是对陆东深的喜爱,见三人稍稍有了空闲,就旁敲侧击陆东深是否交了女朋友。
徐秘书长岂会不知道夫人心思,笑呵呵道,“想做媒啊你晚了一步,陆总已经有女朋友了。”
徐夫人哎呀了一声,很是遗憾,“这么俊还这么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应该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啊。”
陆东深浅笑,“徐夫人过奖了,我不过就是个全身铜臭味的商人,真要是入了仕界这个田,那会熏臭了一片庄稼地。”
两人被逗得直笑,末了徐秘书长突然想起,“邰董事长的小女儿是跟陆总年龄相仿吧,不知你们两家……”
毕竟是外圈的人,并不知晓当年事。
陆东深只是笑笑没说话,邰国强也笑了笑,但有些许尴尬,刚要作答,就见何姿仪从里头跑了出来,向来温雅形象,此时此刻竟像个疯婆子似的大呼小叫。
慌里慌张,眼睛里尽是恐惧,一把揪住邰国强指着洗手间的方向,“鬼!有鬼啊!”
“胡说什么?”邰国强眉头一皱冷喝,但转瞬想到还有外人在场,便缓和了语气,将何姿仪拉住,“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别胡思乱想了。”
然而何姿仪真是被吓得不轻,所以压根就顾不上邰国强的心思了,声嘶力竭,“我没看错!就是有鬼,一个女鬼……她、她刚刚就站在戏台上唱戏,那张脸惨白!”
离这里最近的就属戏台入口处的洗手间,从那头出来,眼能瞧见的就是那处戏台。
邰国强脸色十分不好。
这闹鬼传言都是这里的街坊四邻传开的,虽说的确影响了这一带的运营,但作为政府的人是绝对不愿听见这种流言蜚语的,更何况,还在今天这么个节骨眼上。
徐夫人见状上前拉住何姿仪的手,安慰道,“你八成是听了些这里的传言,其实啊都是没影的话不用相信,这世上哪来的鬼呀,别自己吓自己了。”
何姿仪一把反握徐夫人的手,“你不信我?你们不相信?我刚刚真的看见了,白飘飘的,脸上画着脸谱,走路没脚的……”
邰国强忍无可忍,将何姿仪拉过来,压低嗓子,“够了。”
“我真的看见了!”何姿仪一脸惊恐。
徐秘书长的脸色自然不大好看,轻咳了一声,“我看,要不咱们就过去瞧瞧,八成是来亲王府捣乱的人。”
邰国强面子上着实挂不住。
徐秘书长看向陆东深,“陆总觉得呢?”
“哪用劳烦徐秘书长?”陆东深含笑,转头给了景泞一个眼神,景泞领会,命几名保镖过去查看。
徐秘书长欣慰地看着陆东深。
就这样,几名保镖将亲王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瞧见半个人影,更别提在戏台上唱戏的女人了。
何姿仪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无奈之下,邰国强只好先行带她离开。陆东深亲自送徐秘书长回到车上,临关车门前,徐秘书长看着陆东深有些意味深长,“别看你年纪轻,做事倒是沉稳冷静。现在华力闹出些不好的传闻来,邰家夫人又疯言疯语的,陆总啊,你们天际可别在
这个空档出岔子了。”“您放心,天际不会让您失望的。”陆东深手抵着车门,眉眼波澜不惊,“餐厅的地址我已经给了司机,您一会跟在我车后面走就行,今晚的厨师做得一手地道的上海本帮菜。”话毕微微压下头看向徐夫人,“
最拿手的当属腌笃鲜,已经给您备下了。”
徐夫人笑道,“真是有心了。”
陆东深关上车门后又叮嘱了司机几句,然后回了自己的车子里。
车门一关,车子徐徐前行,徐秘书长的车子紧跟其后,再前再后就都是保镖的车子了。
景泞坐在陆东深身边。
陆东深沉默了许久后,冷不丁问景泞,“邰夫人撞鬼一事你怎么看?”
景泞坐得僵直,“估计是眼花看错了,这世上哪有鬼呢?但这一下子倒是在市政面前的印象打了折。”
“是吗?”陆东深语气淡淡,靠在车座上,缓缓开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泞,你的脸色很不好。”
景泞打了个冷颤,忙道,“陆总,我只是没休息好。”
陆东深不再说什么。
倒是景泞,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曾经,她也在亲王府里听见有人唱戏,但这件事是绝对说不得给陆东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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