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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听南也不挣扎,就柔柔地倚在他怀里,再用软钉子一样的话刺他。
“左相大人才教我不要用身子答谢你,如今又在对我做什么呢?”
顾砚时头一回有些狼狈地从自己书房里离开,游游荡荡失了神一样,最后只能进了宫。
他和李璟湛两个人坐在御花园的亭子中,酒饮了一壶又一壶。
“子言,你说瑶光为什么总是躲着孤呢。孤只是想有个和她的孩子,这有错么?”李璟湛喝得一张脸通红,趴在桌上胡言乱语起来。
顾砚时瞧着神色仍然清明,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明月清风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袍掀起又落下,他坐得笔直,瞧着,比明月更清攫。
“是啊,为什么躲着人呢。”良久,顾砚时才低声开口。
他望着杯中酒,看见杯里的明月,与明月里满是不解的自己,自问道:“是在害怕么?”
那日分明,在她眼里瞧见了瑟缩。
可她怕的是什么?他对她明明已经这样好,为她也已经这般忍耐了……
“当啷。”
李璟湛头一歪,睡了过去,手中酒杯落地发出脆耳声响。
顾砚时侧头看着,轻轻摇首,当初说好让这天下海清河晏的两个人,如今在这里为了两个女子醉成了什么样子,真是荒唐啊。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明月,轻声喊:“娇娇儿。”
岑听南并不知晓顾砚时心中纠葛。
名单拟出后,她心头一块大石卸了下来,此刻有了目标,整个人也就不胡思乱想了,每日沾了枕头就着。
为了不出错,她还特意带着名单回了一趟将军府,让娘亲帮忙看看可有错漏。
宋珏见着女儿精神焕发的模样,又想起这几日甚嚣尘上的传闻,欲言又止。
“用什么名义请她们来呢?赏荷还是游船呢?”岑听南苦思冥想着,抬头见着宋珏担忧神色,一愣,“怎么了娘亲?”
宋珏屏退众人,拉着她的手进了卧室,神神秘秘问:“娇娇儿,你老实同娘亲说,左相可有欺负你?”
岑听南脸顿时便是一红:“怎么叫欺负啊?”
宋珏:“他有没有打你?或是对你用刑?身上可有伤口?”
这下岑听南只觉得连屁股都开始发起烫来,嗫嚅道:“娘问的这是什么话。”
宋珏一面叹气,一面伸手就去掀她胳膊上的衣物:“都是娘亲和爹爹不好,同意这桩亲事前,只是想着左相虽然狠戾,但身处那个位置有些手段也是正常的,却未曾想过他下手这样没个轻重,那凶犯的亲友见了尸体,跪在城东门哭了三日,泣着血咒骂顾砚时呢。娘实在担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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