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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刁奴手脚不干净不是一日两日了。”太子冷笑。
太子妃不满,毕竟这可是她娘家人。
“之前你弄虚作假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因为冬至佳节在前,司珍局忙碌,岂料你自认为侥幸,竟变本加厉。”
楚姒朝瞥了一眼她的手腕,攥住,“你实在太放肆了,你还将不将天家放在眼里,你私自动用印章、平日里作威作福便也罢,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竟不将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印鉴可是不得了的物件,你一个掌珍,居然还敢用司珍的印章。
当初司珍没有合适的人选便让你暂代,看来你是将自己当成了司珍了。”
太子冷哼,“之前偷盗北海北珠,这会又在皇祖母的金器上……”
太子声音一顿,眯眼,“你手上的镯子怎么回事。”
话落,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闻疏青手上的镯子。
太后也认出那只镯子:“这不是先皇后的陪嫁物,波斯珐琅金镯吗?”
皇帝脸色突变:“来人,将那镯子取下来。”
闻疏青吓得脸色苍白、更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粗暴将金镯取下,手被镯子刮得通红。
皇帝接过镯子辨认后脸色越发阴沉,怒不可遏:“闻疏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先皇后的陪嫁都敢盗窃,你反了天——”
闻疏青吓得魂飞魄散,她猛拉着楚姒朝说:“这个镯子是楚姒朝的,是楚姒朝给另一个宫婢,不关奴婢的事儿啊陛下。”
这话若放在之前或许还有人相信,但如今在外人看来已是惯犯的她,谁会信呢。
既不服司珍、偷用印鉴,偷盗先皇后的珍珠又被发现,还被疑在太后的首饰上偷工减料……这会儿偷盗皇后宫内的陪嫁似也不是那么令人奇怪。
“闻疏青你是姓赖的不成,黑锅都让我来背了,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别人都是蠢蛋?”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是楚姒朝……”闻疏青有苦难言,都快急哭,“陛下,这个镯子原就是楚姒朝赠与司珍局宫婢的东西,奴婢看着漂亮才抢过来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她忽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太后娘娘的首饰也是那个宫婢制作的,一定是那个宫婢偷工减料将鎏金融进去了,是那个宫婢,都是谢流萧做的……”
她无能狂怒,似乎只有越撕心裂肺旁人才会信她几分。
可殊不知她这般疯魔才更令人怀疑,或许她冷静陈述、逻辑清晰的表达还有人信。
“太子妃您帮奴婢说说话,奴婢不是这样的人你谁知道的。”
太子妃欲言又止,但局面已定,先皇后的金镯在她手上被发现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非是她亲自带上,难道先皇后的镯子还能长腿跑到她身上吗。
闻疏青百口莫辩,大哭不止,她凶悍地拽着楚姒朝的衣裙:“你快些跟陛下太后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跟我吗,跟我没有关系……
先皇后的金镯也是你栽赃陷害我的……”
这时周全忽从外头进来,递交上一份名单:“陛下,这个是司珍局宫婢签字画押的名单,上面记录着闻疏青这些年利用职权谋利、等麻木不仁这些罪。”
闻疏青如同晴天霹雳,咬牙切齿:“这些个贱婢……”
太子看过后嗤道:“好歹也是当了司珍局的头头两年了,一朝落马竟有这么多人落井下石,看来你平日行为,不是一般过火。”
楚姒朝也没想到司珍局的宫婢竟会自己入局证实闻疏青的罪名。
皇帝龙体大怒:“来人,将这奴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充入辛者库。”
“不、不要啊陛下……楚姒朝、楚姒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
闻疏青尖叫被拖下去,伴随着板子落下的声音,闻疏青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凄惨又绝望。
皇帝余怒难消:“好好的冬至却被搅和成这样。”
楚姒朝跪下:“陛下,到底是下官管束下属不当,请陛下降罪。”
皇帝神色阴沉。“作为司珍,你的确没有管束好自己的宫人,辜负了孤对你的期望。”
楚姒朝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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