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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的手里本来就拿了绳子,何承也没挣扎,几下就被婆子绑了起来。
陆漫冷声道,“大夫人,若你再耽搁时间,宇哥儿就真的没救了。”
说真的,若是大夫人过敏,她宁可何承挨打,也不会救她,正好少了这个祸害。可过敏的是孩子,孩子无罪。
大夫人大声喝道,“陆氏,你个恶毒的贱人,你还敢来祸害我的孙子……”
“够了!”长公主进了屋,大喝一声。又指着大夫人骂道,“亏你还是贵女,贵妇,自己心眼像针鼻儿那么小,还要把人家想得跟你一样糟。”又对绑何承的婆子说道,“松开!”
长公主了解洪氏,又听了陆漫姐弟的对话,便想通了。一定是洪氏嫌何承喂药喂少了,觉得他们姐弟恨大房,故意不尽心,就擅自多喂了。
她又对大奶奶说道,“你是明白孩子,静下心来想想,何小郎再蠢也不会故意害宇哥儿。宇哥儿是多吃了药,中毒了。快,快把他放在床上,让何小郎给他治病。”
长公主这么一说,大奶奶才反应过来,哭道,“刚刚看宇哥儿的热总是不消,我们着急,觉得半颗少了,就又多喂了两颗。”
她边说,边把孩子从大夫人怀里接过来,放在床上。
长公主气道,“你们当是喂糖,想喂多少就多少?”又何承说,“好孩子,谢谢你,先帮宇哥儿治病,有些事稍后再说。”
何承进去,按照陆漫路上教的,先把银针扎进几个穴位,又拿了一颗白贺丸出来,让丫头按碎,冲进一大碗温水里,一勺一勺喂宇哥儿,又让人多准备一些温水来。
陆漫则扶着长公主坐在厅屋里等。何承有疑问了,陆漫又告诉他该怎么做。
这时,下人来禀报,先请了一个擅治风寒的大夫来,人已经等在倚罗轩的门口了。
长公主挥挥手,下人又出去把大夫送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个御医,也被送回去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宇哥儿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脸也恢复了红色。
何承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给他多喂些温水即可。”
大夫人和大奶奶也放了心,走了出来。
大奶奶先给陆漫福了福,说道,“谢谢弟妹,你和何小郎的情我承了。”又跪去长公主面前,哭道,“祖母,孙媳知错了。”
大夫人走过来,红着脸给长公主躬了躬身,说道,“都是儿媳失察,没注意韩氏什么时候给宇哥儿多喂了两颗药。我也是着急宇哥儿,才会那样对何家小郎,是我急切了。”
长公主和陆漫都注意到,大夫人说她没注意到韩氏给宇哥儿喂药时,大奶奶的表情。她先是惊愕,接着是气愤,又是隐忍,再是低头默认。
她是要帮大夫人背祸了。
她是大夫人的儿媳,大夫人让她背,她也不敢不背。
大夫人又沉下脸来对大奶奶说道,“你也不早跟我说清楚,若我知道你私下给宇哥儿多喂了药,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哎哟,冤枉何家小郎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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