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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是她先对你动的手,你把事情告诉我,我难道还会不帮你找回去?”
俞厌舟看着姜喜晨那张仍旧满是抵触跟排斥的小脸,心底微微叹息。
姜喜晨性格怎么会那样极端,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有什么事稍微不如她的意,她就要把他划进她的敌对阵营里。
“你亲自动手,方絮必然会对你又添记恨。今天你打了她,明天她又气不过想方设法报复你。难不成你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冤冤相报的斗下去?这样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未必你以后就不会在她手中吃亏。”
俞厌舟这话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他是真的在以一个久浸商场的成年人的角度在教育姜喜晨。
他几乎是,把姜喜晨父母没教她的,都给引导了一遍。
而姜喜晨,她只是性格容易冲动,并不是真的蠢,很快就在他的刻意暗示下,变得若有所思。
俞厌舟见状,终于伸出手,握住姜喜晨的手腕举到眼前看了看。
“做事也不动动脑子,亲自跟人动手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换只手,我当时要是不让你走,你怎么去处理伤口?”
姜喜晨那天纱布见血,他一眼就观察到了,否则他也不会让她就那么离开。
晚上派护工去看了,知道她手上重新包扎了,他才放心。
俞厌舟本想着,第二天就跟姜喜晨说清楚的。
却没想到她气性那么大,一躲着他,就是好多天。
姜喜晨的伤口已经养了一周,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浅浅的粉痕。
他用手指轻抚着那几道伤疤,指腹轻柔,语气也是轻轻的:“手还疼不疼?”
姜喜晨经他这么一说,之前积攒的怨念就下去了不少。
被他这么握着手,又觉出几分不自在,抿着唇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仰头浅浅看他一眼:“我不是无理取闹,就是她先对我动的手。”
俞厌舟道:“我相信,但我也同样相信,是你先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她。”
他同样相信自己的下属,不是无端生事的人。
姜喜晨不悦道:“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俞厌舟:“那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否定事情的结果?要真是她单方面对你动手,顾望辞立刻就能把她送进监去。但你先伤到了人家,她跟你同样是有父有母有家人庇护,你觉得她有什么道理不找你讨回去?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的,先动手的是你,她想要讨回公道就无可厚非。”
姜喜晨神情有些恍惚,俞厌舟看她真的听进去了,开始思考了,便又举例道:
“你想想黄宇森,要不是因为他的家人在你们姜家手里出了事,他能这样记恨你?晨晨,你要是处处都学你爸爸,以后要有多少个黄宇森在未来等着你?”
姜喜晨被他最后那个假设吓得不轻,在大热天硬生生冒出一头冷汗。
有心嘴硬,说方絮不过是个小角色,她能把她怎么样?
但一想,往往小角色才是最可怕的,越是光脚的,越是不怕那些穿鞋的。
姜喜晨最后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天我去找你,她拦着我,到底是不是公事公办?”
俞厌舟平淡道:“你真以为总裁办公室是人民广场,谁想进就能进?”
之前她能自由进出,是他吩咐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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