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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江笑书连声呼痛,随后便立即破口大骂:
“张呆子,快撒手,小爷我耳朵都要掉了!”
那道声音的主人无动于衷:
“师弟,你要去哪儿?”
“啊?我、我……”江笑书狐狸一样的眼睛咕噜一转,便理直气壮的道:
“我当然是去长安执行任务了,你赶快给我撒手啊,耽搁了任务,你可负不起责。”
“长安在西面,你往南郊来做什么?”那道声音质问道。
“去长安路途遥远、千里跋涉,我来买匹马赶路不行么?”江笑书眨巴眨巴眼睛。
“南郊哪里来的马市?马市就在城中,离你家只有半里地,而且,”那人似乎有些生气:
“半个时辰前有个假扮你的小厮向西出城了,不少人以为那就是你本人,连我也险些被骗了过去,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老子英俊潇洒、魅力十足,别人自爱模仿我穿衣打扮,我又哪里管得了?”江笑书嘴硬道。
“还在狡辩!”那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抓着江笑书耳朵狠狠转了一圈,直疼得江笑书眼泪花都溢出来了,嗷嗷嚎道:
“别拧了别拧了疼疼疼,大师兄,我知道错了,快放手吧……”
察觉耳朵一松,江笑书便如同一只兔子般窜了出去,可刚一动身,面前青影一闪,一道身影已牢牢堵在了他的面前。江笑书向这人叉腰骂道:
“张谦君,明明说好了武举之后你就不管我了,干嘛老是阴魂不散的?”
张谦君约莫三十岁的年纪,脸庞正方,剑眉下的眸子精光流转,他面相十分温和儒雅,看着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可此刻,他却严肃的盯着对面的江笑书,显然十分气愤:
“你倒好意思,若不是我跟来,你现在早已跑了几十里地,早把秦麟的任务抛之脑后了!”
江笑书揉揉脑袋,无奈的说道:
“这块令牌本来就不归我,你看我武举名次那么低……”
“你还敢提武举?”张谦君闻言更是生气,夺过江笑书的长剑,朝着天空有气无力、歪歪斜斜的刺了一剑:
“这是什么招式?师父他老人家是这样教你的么?”
“这招啊,这招是我自创的新招,叫剑开天门……”江笑书比划道:
“只可惜刚创出来没多久,所以才有一些小小失误。”
张谦君立刻追问道:
“那把屁股送上门给别人踢,想必也是有些名堂了?”
“那当然,那是书里说过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一招使出,天地变色、鬼神涕泣,你武功低微,自然看不懂其中奥秘了……”说着说着,他声音低了下去——大师兄虽然没有说话,手却已经抬了起来。
揉了揉自己兀自通红的耳朵,江笑书无奈道:
“好吧好吧,我确实是故意输给人家的,本以为武举随便混个名次,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可最后某些家伙抽风,害我不但没躲过秦麟,反倒变本加厉了,直接越过‘秦麟使’成了个所谓‘天绝使’,被发配到长安去干苦力,苦也苦也……”
望着一脸幽怨的师弟,张谦君无奈的摇摇头:
“那是圣上对你的信任,想你年纪轻轻,不过是一名举人,能成为天绝使,该当是莫大的荣幸才是,怎么到你嘴里倒像是成了负担似的……”
“那是你这么觉得,”江笑书撇撇嘴:
“任务?什么狗屁任务,我是半点儿也干不来……给秦麟卖命,整天累死累活的,还一点儿名气也没有,哪里有自由自在,四处行侠仗义来得爽快?”
张谦君倒也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说了声:
“走吧。”
江笑书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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