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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年出事了?往年不都好好的!欸,不是我多嘴,我看他这人晦气得很,谁碰上谁倒霉。”
秦九叶瞥他一眼。
“当初不是你搬阿翁出来压我,非要我把他捡回来吗?”
金宝语塞。
为了多吃一口米这种事他当然说不出口,情急之下只得找些歪理来论。
“当初我没想这么多啊!可如今你看,就他这个名字,就不吉利。”
“哪不吉利?”
“对你不吉利。”
“对我?”秦九叶嘴里塞着两块萝卜,像只求偶的□□一样发出一阵咯咯笑声,“这名字吉不吉利还看对谁?”
“当然。”金宝在桌子上比比划划起来,一脸认真,“你看这个樵字,意思是打柴。你这名中九叶两个字正好带草木,他这名便是克你,要将你当柴砍了。”
“是吗?”秦九叶咽下萝卜,筷子啪地一声撂在桌上,“我这辈子只有克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克我的份。让他放马过来好了。”
金宝认真想了想,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你确实命硬。反正这人与人之间,不是你来克我、就是我来克你。你瞧我,这么些年被你克得头发都快掉没了……”
莫名被扣上罪名,秦九叶大怒。
“你没头发能怪我吗?你爹就没头发,你祖父也没头发,你那几个叔叔姑姑哪个有头发?!”
金宝被呛得满脸通红,不能忍受自己的家族被扣上“秃头”的帽子。
“我爹年轻时头发很多的!不仅头发多,胡子也很多……”
本来也就只是寻常斗嘴,秦九叶懒得和对方为几根头发再吵架,正要起身端碗走人,突然便听得前院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人在拍门。
秦九叶走出房门探出头去,提起嗓门喊道。
“今日事多,不接诊了,没有急事便明日再来吧!”
拍门声顿了顿,又继续响起来,同方才一样坚定有力。
不会又是那窦五娘犯了咳疾,又或者是那牧牛的老王偷摘野果子拉了肚子吧?这一天天的,不情愿给钱也就算了,还真不让人消停了?
秦九叶憋着口气,突然就不想和气生财了,趿拉着两只破鞋蹭蹭蹭走到柴门前,抬起门栓、将门拉开一道缝。
“都说不接诊了……”
话吐出一半,她整个人便顿住了。
柴门外站着的既不是窦五娘,也不是那牧户老王。
那是个身形高挑的女子,一身红衣、发丝高束、神情很是冷漠,见她露出头来,一声不吭推门便进到院子里来。
这人是谁?瞧样子应当不是附近村里的人。
秦九叶有些莫名其妙,一边提鞋、一边跟了过去。
“今日已经闭门了,姑娘可是有急症?还是家中什么人……”
那身影停下脚步,皱起眉打量四周。
“这里可是果然居?秦掌柜在哪里?叫她出来见我。”
这女子虽生得眉清目秀,可瞧这架势态度却比那前来征田赋的大头县尉还要令人生厌。不过看对方周身穿着打扮,就算称不上有钱人家小姐的样子,却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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