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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川开车回府邸,单手拎着一份用料十足的炸鱼米线开门下车。
结果刚下车,猝不及防,一道水柱猛地从车尾的方向朝他呲过来。
清爽的寸头瞬间湿了,水流顺着他英挺的五官、线条硬朗的下颌线往下流,尽数打湿他黑色的t恤领口,滑进他遒劲有力的胸膛里。
陈屿川下意识闭了眼,等再睁开时,本就漆黑的眸子,愈发深了一分。
只见方梨扛着一把粉色的水枪,笑得幸灾乐祸:“骗你回来,就是呲你的!哈哈哈……上当了吧!”
陈屿川面目沉沉,努力克制着自已的怒火。
他一个长官,居然在自已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给攻击了,这是何等的耻辱!
他抬起手,伸手摸向了后腰的位置。
那是他放枪的位置。
方梨周身一紧,整个人瞬间慌了起来:“不、不是吧,泼水节而已,你不至于这么较真吧……”
但没有用,陈屿川掏出枪,以极快的速度,将枪口对准方梨。
方梨简直瞳孔地震!
来不及跑了,她闭着眼,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粉色水枪直接滑落到地上。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道凉爽的小水柱,精准射向她的脸。
方梨狼狈躲开,抹了把脸,再睁开眼时,就见着,陈屿川手里拿的,竟然也是把……小水枪。
“你!”
陈屿川面无表情,拎起炸鱼米线:“吃不吃?”
方梨:“……吃。”
方梨接过米线,到餐厅去吃了起来。
一扫刚才被陈屿川吓唬的阴霾,她吃得很开心:“唔,你买的米线好好吃!炸鱼又香又脆,泡在浓郁的汤汁里,再一咬,味道真的太棒了!”
陈屿川没心思和她聊米线。
他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漫不经心抽着烟。
半晌后,问她:“顾铭云约了你出去玩?”
方梨掀起眼帘:“对啊,你知道?也是,顾铭云应该也约了你,那一会儿刚好还可以蹭你的车。”
陈屿川微微蹙了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方梨等着他说事,但是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吃完炸鱼米线,她理所当然地蹭了陈屿川的车。
蒙邦的大街上,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处处都是穿着蒙邦传统服饰的人,拿着盆,舀满水,无差别互相攻击别人的画面。
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干的。
大家笑着、闹着,快乐在这一刻,就这么被轻松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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