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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同病相怜（第1页）

马车轮子辗着雪，嘎吱嘎吱地缓慢前行。

脚踝上的疼痛折磨的穆九歌两条腿又疼又酸，一放松下来，感觉软的都要支撑不起她。

她将自己往氅衣里裹了裹，双手捧着萧长宴塞给她的热茶，喝了口，叹道：“今年冬天真冷。”

萧长宴看她都要蜷成一团了。

出门前让青芜给她搽抹的脂粉再也遮不住她面上的苍白色，鼻头一点冻红，更衬的她可怜的像是会破碎。

“心里冷，还是身上冷。”

萧长宴将他的氅衣系带解开，掀开敞着叫她：“过来，给你捂捂。”

“你心里也不暖和呀！”穆九歌只把脑袋歪过去瞅他。

萧长宴：“……比你暖和。”

穆九歌今日没什么兴致再跟他互捅心窝子，勉强撑回府，薛宴仁给她扎了几针，外敷内服地用了药，青芜便将她煨在火盆旁回血。

钟管家是个精细妥帖之人，府外人情，府内内务，除了萧长宴和穆九歌特别交代的，其他也备的一应齐全。

刻漏的浮箭指向子夜，新旧年交替之际，萧长宴亲自点燃一个宫制烟花，嗖的声音冲入黑漆漆的夜空，直窜夜色深处，须臾，爆裂开来，化为流光飞瀑，照亮了半个夜空。

霎时，满城的烟花腾空而起，此起彼伏。

一院子的欢呼恭贺声。

钟管家让陆明言组织着王府上下仆婢护卫，排成为排给萧长宴和穆九歌磕头拜年，领新年红包。

个个喜笑颜开，欢乐无比，一派的和乐融融。

闹得差不多时候，钟管家让大家去吃饺子，萧长宴和穆九歌身边只剩贴身婢女、护卫。

穆九歌又给钟管家一套从头配到脚的棉帽、棉衣和棉鞋，惹的薛宴仁调侃她：“你不要自己冷，就觉得所有人都冷。”

“人上了年纪就怕冷，这个很好很好，老奴谢谢王妃！”钟管家抱着那摸起来又软又暖和的衣物，眉开眼笑。

“别嫉妒，有你的。”穆九歌给了薛宴仁一张纸，上面写了契书两个字，大约意思是管他一辈子最爱的糕点。

薛宴仁戒备：“你不会想用这个消了本公子救穆九卿的账吧！”

“新年礼物，跟那有什么关系。”穆九歌又掏出张银票给青芜，“你的心头好！”

青芜一副财迷样，喜滋滋地把好话一箩筐地往出说：“奴婢祝王爷、王妃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她眨巴了一下眼，“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萧长宴见穆九歌揶揄他，感觉被她们主仆给拿捏了，拿出一个红包给青芜，才止住她往外蹦的乱七八糟的祝语。

穆九歌给了陆明言一把匕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他眼睛一亮，显然很喜欢，但收下道谢后，又忍不住拿眼睛瞅沈云开。

青芜见状解说：“这是王妃在南境上战场时所得，和云大哥的是一对，你不是一直惦记云大哥那一把吗？”

陆明言便已明了这里面的份量，不由看向萧长宴，萧长宴开口：“王妃给你，收下便是。”

“这个是给你的。”穆九歌接过青芜提来的笼子，揭开盖着的布，露出两只小猫。

两只小猫都只有巴掌点大，一只通身雪一样白，一只通身墨汁一样的黑。

唯一相同的是，两只小猫的眼睛都是青蓝色，宝石一样剔透，特别漂亮。

穆九歌将它俩递给沈云开：“才生下来一个多月，可以养好久。”

沈云开是阿爹有一日外出时带回来的，当时他怀里还抱着两只猫，一黑一白，一样的青蓝色眼睛，但伤的很重，没过几天就死了。

望着沈云开谢穆九歌，薛宴仁眼珠微转，看了眼萧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