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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件事没有眉目之前,你跟任何人都不要提及。”穆九歌沉吟片刻:“最后那场战役前,你一直在阿爹身边,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穆九卿想了许久,道:“阿爹让人给宸王府和母亲送过信。”
“萧长宴和杨氏?”穆九歌并未听说过这一茬,“你知道写了什么吗?”
穆九卿摇头。
阿爹给萧长宴写信,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他给萧长宴当过武学师父。
但给杨氏也写了,这就让她有些疑惑。
穆九歌记得,小时候每次回京,杨氏都对她阿爹不冷不热,后来,他阿爹也就不怎么上赶着往前凑了。
当穆九笙出生时,她还觉得特别奇怪,都各过各的两个人,为何还要再生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穆九歌心头突然一震,急忙问:“送信的人,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穆九卿有些赧然地骚骚头,“宸王殿下是收信人,他会不会记得?”
穆九歌希望他记得。
或许这个人和他送回来的信,会让穆九卿袭爵事半功倍。
穆九歌等到天擦黑了,萧长宴才回来。
他不知在哪儿吃了酒,满身的酒气。
见穆九歌坐在摆了饭的桌前无声地望过来,萧长宴心里微妙地动了一下,洗了把手也坐了下来。
“若在外面用过晚膳了,就不用勉强。”穆九歌自顾自拿起筷子。
萧长宴也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拣着:“下次不回来吃,我提前叫人说。”
“不用。”穆九歌也没想天天等他。
她脸上没有笑的时候,莫名的沉静冷淡。
萧长宴想起僚属闲话时,说他每回在外面吃酒,都要被妻子抱怨饭热了一回又一回,人还没个影儿,以后别回来吃了。
当时只觉得有妻子真麻烦,而今却意外地感到新奇,笑了一声:“你胃不好,我办差没个准头,你别等,到饭点儿就吃。”
穆九歌了然他误会了,没去扫他的兴,当是默认。
等穆九歌搁了筷,萧长宴见她只用了半碗粥,吃了点青菜,肉一筷子没动。
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病的睡了这几日,瘦了一圈,绯色的常服都宽大了,更显得她的身影孱弱不堪,隐隐透出后背伶仃的脊骨。
“再吃点。”萧长宴掰开一个肉包子,不容分说将一半塞到穆九歌手里,“你这么出去,旁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
穆九歌:“……”
看着她吃完,萧长宴起身去沐浴。
自城外那一日他将穆九歌抱回了他们的寝殿,钟叔就让人将地龙烧的暖和。
加之今日因九歌上折子的事,他不得不宴请那几个朝他示好的朝臣,难免喝的多。
回来没坐一会儿,就催发的身体燥热的很。
穆九歌见他也不要人伺候,就开始褪外衫了,忙道:“听说我父亲去世前,给你写过一封信?”
萧长宴将脱下的外衫扔在架子上,原本有些暖意的脸色渐渐收敛起来,凌厉了眸子:“你今晚等我,就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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