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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臣也有些不好意思:“臣,臣真的不知道如何来表述才好。不过,臣以为他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他勇悍是勇悍,但是却不是胆大妄为之辈,他考虑的事情太多,没有绝对的把握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手。别的不说。就说现在这件事吧。项家的人在彭城有数十口,他能不管不顾,不经过大王的许可就斩杀宋义,可是如果换了共尉。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会怎么做?。
“他会派人先禀明大王,得到大王的许可之后再行事。以免给人攻击的机会吕臣咧嘴一笑。好象很满意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能够解释自己意思的说法:“这才是共尉,而不是项羽。
怀王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过了好久。他才问道:“那以你这个,说法看,那共尉不入关而北上巨鹿,是不是意味着巨鹿之战还有点希望?。
吕臣锁起了眉头。咬着嘴唇权衡了很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大王,以臣看来,我楚军之中最善战的将军,当以共项二位为,他们如果能同心并力,就算不能击败秦军,至少可以打击一下秦军的气焰,鼓舞一下诸国的士气。况且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楚军已经倾巢而出,他们如果打不赢。恐怕也没有其他人能打赢
“你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怀王附和道,又问:“你觉得他们二人联手。当以何人为?。
“当然是项羽吕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项家世代楚将,武信君虽没,可是诸将还是以项家为,且项羽为人豪爽。待人恭敬慈爱,颇得众心,一呵之下,千人皆废。为当世孟贲。共尉虽然勇悍,可是与项羽相较,不可同日而活开说了,他们是异姓兄弟项明为兄,共厨为弟,焉用几卜斤兄弟的道理。”
怀王听了,眼角的鱼尾纹不由自主的颤了几颤。眉宇之间反添了几份愁容。他没有再说什么。有些怏怏不乐的又喝了一会儿,推说身体不适。吕臣和熊英连忙告退,径自出宫回府。在车上。两人并肩而坐。吕臣有些茫然的问熊英道:“公主,共项合兵,我军胜利的希望又添几分,为何大王反而忧愁?”
熊英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回到府中,吕青正好已经下值,见他们夫妻一起回府,好奇的问了起来。吕臣便将情况说了一遍,吕青也皱了皱眉,不快的白了吕臣一眼:“你真是糊涂了。”
“何出此言?”吕臣还有些不解。
“回来再跟你说,我先进宫见大王去。”吕青没好气的摆摆手,匆匆出了门。吕臣看着吕青的背影,站了片刻,嘴角一丝笑容一闪即没,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茫然的表情。
共府,华灯初上,共教和白公两人正对面坐在案前,一边喝着酒,一边下着棋,不时的从旁边的碟子里拈起一块鱼干扔进嘴里。陈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送来几样新鲜东西给他们尝鲜。各不相同,他们只知道吃到嘴里味道不一样。反正都是海里的鱼,究竟是什么东西。陈乐也没说,说了他们也分不清。反正送来就吃。本来白公府上也是有的,但是白公一个人嫌冷清,经常跑到共府来找亲家下棋,后来干脆,长住共府不回去了。
我说亲家,你能不能再让我几目?”共教的棋艺不是白公的对手,眼看着又要输了,陪着笑央求道。白公眉眼之间全是得意的笑:”还要让?”
“再让点,再让点。”共敖搓着手说。
“要让也行啊。不过不能白让。”白公拈起一颗棋子,含笑说道。
共教一愣,警慢的看着白公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指指点着白公,嘿嘿的笑道:“我明白了,亲家是又看中我这里的什么好东西,故意给我下套吧?我说你今天这棋怎么下得这么狠呢,杀得我节节败退,这才到中局就支撑不下去了。你先说,看中什么了。我看舍不舍得给你再说。”
白公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是最大方的,肯定舍得,肯定舍得。”
共教连连摇头:“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奉承话,先说是什么。”
“那个白公有些不好意思:“上次陈逍遥送来的鱼烛,能不能再匀我两支?”
“你不是也有吗,怎么跟我要?”共散白了他一眼,连连摇头:“这个不能给,换别的。”
“唉呀白公央求道:“那鱼烛又耐用,又没有烟,煞是好再,还有一股子香味,我点着它看书,神清气爽,有如神助,一不留神就用完了。
现在再让我用油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习惯。就那股味儿就让我受不了。你反正又不看书,匀一匣给我,我保证让你天夭赢棋。”
共敖看着胸脯拍得咚咚响的白公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你少来糊弄我,只怕你拿了去,请你来下棋你都不来。还一匣,你当这来得容易?一开口就是一匣,下次等东海的人来你跟他们要吧,我那一匣还留着老太婆做针线活呢。”
“都是柱国夫人了还做什么针钱活啊。”白公急道:“这么好的鱼烛用来做针线也太浪费了吧?”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愿意这么干,我也没办法。”共教不理白公,得意洋洋的起身,拍拍手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嘿,我说亲家,你真想要鱼烛,不如去找阿媚,她那里兴许还有一两匣的也说不定。”
“你这个死老头了,喝了两杯酒就胡说八道。”共夫人捧着一只匣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不顾共教的阻拦,将匣子往白公面前一放:”亲家,你别听他胡说,他跟你玩笑呢。这匣鱼烛你拿去用吧,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那就多谢亲家母了。”白公也不客气,抢过匣子塞在怀里,在共教过来抢之前夺门而逃,人到了门外,得意的笑声才传进来。
共教气得直翻眼:“你这败家的老太婆,就不能再让我熬熬他再给?”
白公揣着匣子兴冲冲的出了门,正碰上挺着大肚子的白媚在木不韦的搀扶下里面走来。一看到白公一副捡着宝的样子,白媚嫣然一笑:“阿翁,怎么这么开心?”
白公一亮手中的匣子:“你翁姑刚刚送我这匣鱼烛。你说我开不开心?”
白媚乐了:“你不是也有吗,何苦又来向他讨?”
“用完了,这些天晚上看书太多。一不小心就全用完了。”
“阿翁,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每天都看书看那么晚小心身体。”白媚走上来。替白公整理了一下衣襟,嗔道:“女儿现在身子重,不能再看着你,你又不注意了。”
“唉呀,乖女儿。阿翁我不看书,还有什么事可做?”白公叹了一声,有些惋惜的看着白媚高高隆起的腹部:“可惜啊,你不是个儿子,要不然,
白媚闻言,不禁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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