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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项伯:“这么重要的事,亚父也瞒着你?”
“是啊,是啊项伯连连点头。
“那”那子羽知道不知道?”共尉显得有些疑惑的说道。
项伯迟疑了片玄,连忙说道:“想必”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这到有些蹊巧了共尉沉吟了片刻:“君侯是长者,既然君侯这么说,我就信了君侯。君侯,还请你回一趟彭城,把这件事告诉子羽,至于连横的事,看来暂时也只能搁置了。”
项伯如释重负,这么大的一件事生了,还谈什么连横啊,共尉没有把他和季心一样扔到监狱里去,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他顾不上多想,共尉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当天带着共尉的亲笔书信和一些礼品就离开了咸阳,日夜兼程赶回彰城。
武嫖坐在廷尉狱的单间里,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喊声,眉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搐。她仿佛看到了邯郸城里的斑斑血迹,仿佛听到了家人面对李良的屠刀时的惨叫,仿佛看到了年幼的侄儿被挑在士兵们的矛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眼前一阵眩晕,软软的倒在地上。
吴巨大步进了狱门,招呼狱本打开牢门,武嫖的案子已结,现在要放她出去了。他的目光穿过粗糙的木柱,一眼就看到到在地上的武嫖。吴巨顿时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牢门刚刚打开,他就冲了进去,顾不上多想,一把抱起武嫖,手指搭上了她的脖颈。
“吁。感受到了脖颈处的脉动,吴巨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亲自将武嫖背出了大牢,让医匠赶快来医治。武嫖是他亲自逮捕的,虽然这是共尉允许的,武嫖也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武嫖死在大牢里,那他吴巨的前途可就全完了。一想到此,吴巨禁不住冷汗涔涔。
医匠来了,紧急医治之后,武嫖总算醒了过来,但是她的目光明显有些呆滞,全无进狱前的灵动。吴巨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不怠慢,立玄把消息通报到宫中。
一听到武嫖异常的情况,共尉放下手中的事情,和王妃白媚赶到了廷尉府,将武嫖接回宫中。武嫖时而清楚,时而迷糊,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共尉心急如焚,叫来了太医检查,太医最后的答案是:受了刺激,旧病复。
“怎么会这样?”共尉勃然大怒,立刻命人把吕泽和吴巨叫来,“不是说好只是权宜之计吗?怎么真的上刑了?”
吕泽面色煞白,一声也不敢吭。他现在也觉得冤屈之极。武嫖住的是单间,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并无其他人打扰,至于上刑一说,更是无从谈起,谁敢对她上刑?可是武嫖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说得清?任谁都会把疑点集中到他的身上去。
“大王”吴巨虽然也紧张,但是他毕竟没有吕泽那种嫌疑,面对着暴怒的共尉,他还算从容,没有乱了方寸:“武夫人入狱,住的是单间,也从来没有人对她动过刑,武夫人在此,大王验验伤就知道了
共尉一滞,转过身看了看武嫖,正在照顾武嫖的白媚点点头,证实了吴巨的话,武嫖身上确实一点伤也没有,动刑一说无从谈起。
“那怎么会这样?”共尉不依不饶,平时的温和谦让一下子无影无踪。
“大王如若不信,请允许臣带领大王去武夫人所住之处一看。”吴巨也说不清了,只好请共尉实地勘查。共尉也不二话,亲自赶到关押武嫖的地方一看,牢房里虽然间陋,却还说得过去,墙上还特地挂上了帷幕,地上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榻上铺着新的褥子,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吕泽和吴巨是用了心的。
“把狱婆叫来共尉阴沉着脸。
“喏狱婆很快来了,面对着脸色很难看的大王,她跪在地上,把武嫖入狱的这几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共尉做了汇报,一切如常,只是武嫖入狱之后,精神就有些萎靡不振,一直躲在墙角不说话,神情显得很紧张,但除此以外,到也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对于狱婆来说,这是所有人的进监狱的正常反应,因此虽然知道武嫖身份特殊,她也就没有上报。
狱婆说完了,跪在地上瑟瑟抖,吕泽和吴巨也不敢吭声,屏住呼吸看着共尉。牢房里除了共尉粗重的喘息声,一时静得可怕。
千算万算,还走出了砒漏。共尉懊悔不已,心情复杂。武嫖还只是演个戏就旧病复了,如果真是她买凶。那她会怎么样?共尉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宫里的。看着胡言乱语的武嫖,共尉心如刀割。
以法治国,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尝到了法的厉害,共尉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有了动摇。
经过几天的精心治疗和无微不至的护理,武嫖的精神终于恢复正常,当她从昏睡中醒来,看着一直护在她身边的白媚和共乔,露出平静的笑容,柔声道:“臣妾何德何能,怎也劳动王妃和公主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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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语调平静,还带着以前的三分调侃,白媚和共乔终于放下了心,脸上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姊姊,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一想到牢狱里的情形,武嫖面色一滞,白媚连忙轻声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武嫖的脸色才算又恢复了过来,长吁一声:“生死咫尺”。
“究竟是怎么回事?”共乔面带煞气。不快的说道:“是不是有人给你苦头吃了,你告诉我,我告诉兄长去,一定要替你报仇。”
“没有,吕大人、吴大人都很关照我,我没有吃什么苦头武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是我”是我自己”怕极了那种”那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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