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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到玉临殿,他看到干儿子周公公跑了过来:“干爹,陛下和谢大人这会儿去了清池殿。”
高公公不敢耽误,忙端着那舞衣转头去了清池殿。
清池殿的浴池中,有克制不住的声音传来,高公公不敢多看,垂着头将舞衣放到了池边用来放茶水点心的玉石桌案上。
高公公离开后,楚安澜放开谢清啼,扯着他走到那玉石桌案前,拿起那舞衣给谢清啼穿上。
那用来跳异域舞蹈的舞衣,有一套内衬,一件露出肚皮的纱衣,一件不到膝盖的薄纱裙,和一条极长的红色头纱。
纱衣和纱裙的下摆,皆缀着一排银铃铛,楚安澜给他穿衣服时,谢清啼如石化般站在原地任他摆弄。
楚安澜拨开他水湿的披散长发,给他系好纱衣和纱裙的带子,说:“你虽没见过容昭仪跳舞,但见过的歌舞不少,跳一段给朕看。”
长发上的水将纱衣湿透,薄薄的红色纱衣下没穿任何内衬,谢清啼纵然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不堪的模样。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陛下,你逼我到如此程度,是想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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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死?”楚安澜冷笑道:“你若死了,还如何做你姐姐和你外甥的后盾,还如何帮你姐姐扶持你外甥夺取太子位?”
震惊压过了羞耻感,谢清啼没有想到,姐姐想做的事情,居然被楚安澜知晓了。
但他是怎么知道,是那日他和姐姐的谈话被人听到,还是从其他途径知道的?
那日他们说话时,自己确认过,那房屋四周并无别人,也没有暗卫潜伏,那是何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难道是守在门口的月奴,她出卖了姐姐?
谢清啼心中闪过诸多猜测,楚安澜将他身前的长发波到身后,说:“你若死了,朕就让她们母子去黄泉和你相聚。”
谢清啼不敢置信:“陛下,小皇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只要朕想,宫中可以有许多孩子,朕不是非要留下他不可。”楚安澜道:“清啼,你要不要同朕赌一赌,若你寻死,朕会不会要了她们母子的命?”
谢清啼不敢赌,也不敢再提一个“死”字,楚安澜吻了吻他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跳舞,跳给朕看,这是对你敢招惹别人的惩罚。”
谢清啼哆嗦的厉害,连那衣衫下摆上的银铃铛,都开始发出互相碰撞的声音。
楚安澜看他哆嗦的实在厉害,知道逼他到这个程度,已足够让他长记性了,他将谢清啼推在那玉石桌案前,冷声道:“扶着桌案。”
银铃清脆的声音不断响起,那薄纱裙被从后面撕开,熟悉的痛苦传来,谢清啼扶着桌案,咬牙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了下去。
他看着桌案前的浴池,只觉得池中的不是引来的温泉水,而是无底的深渊,那深渊下藏着一双带着悲悯和嘲讽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他,看着他一次次经历这耻辱又可悲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那些药必须尽快凑齐才行。若不尽快凑齐那些药,自己真的要被磋磨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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