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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记得,方才靳月穿的是公门服,当即言道,“靳捕头来了!”
这话,总没错吧!
毕竟,傅家的儿媳妇,来给燕王府的小王爷去情,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若说是靳捕头,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倒也没什么错漏可寻。
宋宴倒伏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脊背上血色斑驳,鞭痕遍布。
宋云奎紧了紧手里的鞭子,眸光微缩。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王爷会受不住!”卫明趁势劝慰。
拂袖转身,宋云奎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头走去。出了门,他一眼就瞧见了穿着公门捕头服的靳月,蓝衣束身,英姿飒爽,虽然未有当初的冷艳,却多了几分灵动圆滑,更知进退。
他素来知道,她是适合入公门,着公服的。
只是她一直没机会,穿得这样明艳。
上次是青衣素裳,此次公服在身。
“王爷!”靳月躬身,行的是公门之礼。
拱手抱拳,弯腰俯身。 “你知道了?”宋云奎开口,面上怒意稍减,眼角的愠色未褪,声音颇为凌厉。
靳月垂眸,“多谢王爷!”
宋云奎扫一眼顾若离,再瞧一眼自家的燕王妃,心中了然,“此事到此为止,进去看看他吧!”
音落,宋云奎拂袖而去。
走出回廊的时候,他又皱眉回望了一眼,发现燕王妃和顾若离疾步进了祠堂,而靳月却是隔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可见她并非真心诚意。
“王爷?”卫明犹豫,“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云奎负手而立,“你是说,她不是。”
“卑职觉得,相差甚远。”卫明低语,“以前的靳统领,若遇小王爷之事,比谁都着急。但是现在,她只是长得像靳统领而已,其他的委实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宋云奎点头,“本王知道。”
卫明俯首,言尽于此。
祠堂内。
宋宴浑身是血,冷汗浸湿了发髻,奄奄一息的倒伏在地上,睁眼瞧着大门的方向。先是听到脚步声,其次是模糊的身影。
第一个是燕王妃,不是靳月。
第二个是顾若离,也不是靳月。
丫鬟、奴才三三两两的跑进来,直到宋宴被搀起,伏在了担架上,靳月才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云淡风轻之态,俨然没有将他的伤势放在眼里。
她平静得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往常,就算是病患到了医馆,她也会心生怜悯,但对于眼前的宋宴,她唯有一个心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该!
靳月压根就不信顾若离的鬼话,燕王就宋宴这么一个儿子,就算自己不来,燕王也不会蠢到,打死儿子,让燕王府一脉,断子绝孙。
除非燕王妃老蚌生珠,再给他生个儿子!
“靳月!”
手忽然被握住的时候,靳月慌了一下,只怪自己走神,被宋宴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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