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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察觉到什么,费奥多尔停下了动作,将所有注意力都倾斜到坐在身侧回忆的青年身上,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对方一开一合的唇片。
“费佳,你见过世界的全貌吗?”
“全貌?”费奥多尔重复一声,在脑海里推论的同时等待着对方的下文,“愿闻其详。”
千岛言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去选择一个恰当的例子为自己的好友解释这句话,他放下了手指转而抵在下巴处,眸子瞥过对方专注的视线,嘴角上扬,恶劣性格在此刻一览无余。
“你猜猜看?”
说出了一句与对方之前相同的反问。
“……”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电脑屏幕上,“看来您七年间过得十分丰富。”
看上去没有生气,连同语气也是淡淡的毫不在意腔调,但是却用上了敬语。
每一次在千岛言给费奥多尔造成令他困扰的事情时,他就会用上稍显距离感的敬语。
“诶——”千岛言把身体往对方那边靠了靠,接着探出头故意阻隔在费奥多尔与电脑之间,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你生气了吗?”
费奥多尔呼吸频率微窒,“请您稍微让一让,如果很闲的话,可以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其他老奶奶需要帮助,而不是在这里挡着我工作。”
千岛言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在即将回答对方的前一秒,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另一句。
“是他?”
“您认识?”费奥多尔放大了那张照片。
“嗯……”千岛言没有直回身体,而是顺势躺在了费奥多尔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上,压住了一角,“毕竟我在欧洲是需要钱恰饭的嘛……”
“……你骗了他钱?”费奥多尔表情逐渐古怪起来。
“怎么能说是骗呢!”千岛言仰着头盯着费奥多尔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叫委托费!”
“他委托你寻找什么?”费奥多尔很快联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对方一直不离身的红色宝石胸针上。
“啊……关于圣杯的一些情报。”千岛言对此反应淡淡。
“你完成了委托?”费奥多尔对此做出总结。
他没有肯定这个结论,“所以费佳,为什么你会突然查这个人的信息?”
“唔……”费奥多尔又打开了其他页面,屏幕里出现了属于这个组织的其他成员信息,“是因为他们快来横滨了。”
“?!”
听到这个消息,千岛言突然起身,差点撞到费奥多尔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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