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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照目前的形式看,钩吻成功的几率不足三成。
至今,虺蚺毒丹内的毒性已经有大半被钩吻吸入体内,而钩吻散化利用的毒气却只有吸入体内毒性的七成,而且已经接近临界点。
钩吻体内积累的毒性,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上限,终于令万毒之躯的钩吻也出现中毒效果,而且毒气不断蔓延,眼看便要攻心。
更可怕的是,到了现在这个阶段,钩吻已经无法停止。也就是说,就算她想放弃吸收毒丹内的毒气,也没有任何办法,毒丹内的毒气依旧会不断渗入钩吻体内,直至钩吻崩溃毒发。
除非。。。。。。
已经七孔流血的钩吻,意志几近崩溃,但她依旧在坚持。
“坚持下去,绝不能放弃,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也不能放弃。坚持。。。。。。”
除了“坚持”这两个字,钩吻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没有想法、没有思绪,完全没有了意识,钩吻的识海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你就要死了,就算坚持到最后一刻,也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既然这样,你现在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钩吻睁开了双眼,目光所及一片黑暗。“你是谁?我在哪?”
无尽的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尽管这道光是那么的微弱,但在这深沉的黑暗中,依旧那么的亮眼。
“这里是你的意识世界,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确实,无论放弃与否,我都难逃一死,但那又如何?宁可有尊严的死,也不要屈辱的生,这本来就是我的选择。若不坚持到最后一刻,即使是死也是屈辱的,所以即便明知不可能成功,但我也要坚持到死的那一刻。”
“唉”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怎么都是死,又有什么区别?外人根本不知道你是否放弃了,在他们看来,你都是死的有尊严的,为何不现在放弃,让自己死前少一点痛苦呢?”
“或许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是这样,但我知道不是。选择是我自己做的,尊严也是自己的,与外人无关。我要守住的,是我自己的尊严,旁人的看法与我无关。”
“何苦呢?”
“我想,我有选择如何死亡的权利。”
“仅仅为了尊严?”
“尊严是前提,同时也为了我的伙伴、我重视的情谊、我的。。。。。。家人,我想要和他们并肩前行,想要能帮的上他们。”
“就这些?那人族呢?大义呢?你的想法太狭隘了,应该为了人族整体,为了天下黎民,这样才有意义,这样才有层次。”
钩吻笑了,因为中毒而变得青灰色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凄凉的美感“整天喊着大义的口号不累吗?我承认确实有你说的那种大义的人存在,那种高尚的情操我也很佩服,但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想法也很简单,并没有那么高的层次觉悟。能够守护住我想要的,我就满足了。至于我的伙伴们,他们是为了什么,对我无所谓。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他们站在一起,能够帮得上忙,仅此而已。”
顿了一顿,钩吻补充了一句“无论他们是想要解众生疾苦,还是与天下为敌,我都会坚定的和他们一起面对,只要是我认定的家人。”
“就为了这个,你就愿意付出生命代价?”
“我愿意。”
下一刻,微弱的豪光瞬间大盛,无尽的黑暗被驱散,钩吻沐浴在光芒之中,全身温暖。
“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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