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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寒澈淡淡道:“不能这么说,要不他要误以为乔染生的那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吉姆双眼愤怒得要喷火,面容因为愤怒而狰狞,若不是因为身上拴着锁链,只怕是已经扑上来打离寒澈他们了。
“吉姆,你的军师已经交代了很多事,你难道想继续这么在牢里耗到死吗?”克瑞斯又谆谆善诱。
吉姆冷冷道:“我说不说,这一辈子都得好耗死在里面,有什么区别。”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讥讽道:“有你们纳税养着我,我不介意。”
离寒澈摇摇头,不急不躁地回答:“给你透个消息,我们的死刑会恢复的。”
吉姆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队长,这个叫什么。”克瑞斯似笑非笑地问,“人死了,钱也归了别人,女人也归了别人。”
“这叫给他人做嫁衣。”离寒澈微笑地对着吉姆,“很伟大。”
两个人一唱一和,吉姆双手握拳,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似乎幻想到了离寒澈所说那些画面。
吉姆喉头滚动,看上去极其忍耐,但同时又有被离寒澈说动的迹象。
可就在这即将松动的时刻,离寒澈却赫然起身:“既然不愿意坦白那就这样吧。走了。”
克瑞斯毫不迟疑,整理好资料,起身就往门口而去。
“等等!”吉姆心中一慌,张口就把人叫住。
可是叫住的瞬间他就又后悔了。
离寒澈却没有如他所愿地留下,只是开了门,淡然地看了吉姆一眼:“忘了告诉你,你要去杀的那位,也是乔染的裙下之臣。”
克瑞斯不嫌乱地补充:“你们可以算得上连襟。”
吉姆脸色僵硬,显然是不知道曹楠和乔染的事。
他微启双唇,似乎就要脱口而出,可在最后一秒他还是闭上了嘴。
离寒澈微微挑眉,有点意外。
看来,这个吉姆对乔染是真的很爱,到了这种地步都还是不肯交代所有的事。
离寒澈对克瑞斯使了个眼色。
克瑞斯点了点头,明白。
两个人走出去,去了离寒澈的办公室、
离寒澈道:“这边你来处理,我要去塔纳郡一趟。”
“你是觉得吉姆会去找乔染?”克瑞斯问。
“不是觉得,是肯定。”离寒澈勾起唇角,做他们这一行的时间久了,任何东西都可以利用。
尤其是,一个人的感情。
“乔染既然这么有能耐利用吉姆对她的感情来对曹楠下手,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同样利用吉姆对她的感情,打乱他们的计划。”离寒澈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在这边一切小心。”
克瑞斯颔首:“队长,你也要注意安全。”
“下次我过来,你就要改口了。”离寒澈目光温和。
克瑞斯抬手敬礼:“我还是习惯叫你先生。”
离寒澈莞尔,他脱去了制服,换上了便装。
在这个地方他呆了十二年,这间办公室他用了六年,如今终于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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