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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跟被钉在原地似的没动,俩人眼对眼,黎昀抬了抬眉,像是在说:怎么?
没怎么。
去就去吧,大不了忍痛放弃五百块,把上次比赛的奖金花了。
进了店,老板一声招呼烦得时恪想立刻转身回家,“唷!又转回来啦?我没跟你胡说吧,这条街就我们家的画架质量最好。”
但他不能,黎昀在他后边,转身就撞他下巴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店里走。
黎昀斜了老板一眼没说话,跟着时恪随便转悠。
法国有很多街头艺术家,弹琴的画画的,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会坐在边上安静地等对方完成一段作品,送上掌声和小费。
但近距离和这些东西接触又不一样,很新奇,就比如墙上挂着一整面的彩色方块。
“这是什么?”黎昀轻声问。
时恪顺着看过去,答道:“果冻颜料,画水粉的。”
“噢,那你上次给我那张画,是水,彩?”黎昀歪过头,卧蚕微微凸起,今天这身休闲装和往常风格不同,衬得他很活泼,像个朝气昂扬的大学生。
他这一歪头,时恪不得不和他对视,身体往后撤了半步。
离得稍微有点近了。
时恪挪开视线,喉头轻轻震动,“……嗯。”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地方太窄了,两个大男人站在一块儿都错不开身,时恪先一步往前走,结果转角就碰上了他的“梦中情架”。
黎昀跟了上来见小孩儿又不动了,越过他瞥了一眼画架,价签上标着潦草的“500”。
“走吧。”时恪说。
还没动身,黎昀叫住了他,“等等,想要?”
时恪摇了摇头,“不要了。”
回去把那个破架子再缠一缠,还能用。
“请教时老师,市面上这种都什么价位?”黎昀问。
时恪拧着眉毛看他,有些分不清这称呼是在揶揄还是认真的,但对面的眼神特别真诚,好像是真的很好奇。
“两百五。”时恪还是回答了,这架子材料做工都不错,可也算不上多精致,明城的物价比老家高不少,但再高也不会是这个价格。
“行,”黎昀转过头去,朝柜台那边喊道,“老板,这画架两百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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