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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成不了事（第2页）

苏春娘埋首窝在温暖坚实的心口处，一句话说得含含混混，也不知武二听清了没。

她半抬起头，恰巧撞融进一双深色漩涡里，搅得她心口快速鼓动，险些闭过气去。

“我知道。”

他如何不想，软玉温香在怀，又不是柳下惠，识春不知色。

到底没忍住，说不闹，却按着人亲了不下两刻钟。又搂着人，压了大半个时辰的火，这才稍稍松开些。

棉制的里衣，虽不比丝纱的轻透，胜在舒适吸汗。

此时，苏春娘只觉后背叫冷汗浸透，里衣半臂挟挂着，贴在肩脊处，欲脱未脱。

武二想将其褪下，她死守着不肯松开。

“我……我夜里冷，还是穿着吧。”

顶上传来一声轻笑，“后背都湿了，如何能穿。你等着，我去给你寻件干净的来换上。”

那身子，比屋里的炭盆还要火热，刚一离开，苏春娘没来由的抖了几抖。

水红色的兜儿，不知何时被搅得卷上了肚腹，露出底下光洁平坦的莹白来。

挟着水色的期盼目光，羞窘又无助的神色，端的一幅楚楚可怜的动人姿态。

武二回身的瞬间，呼吸陡然间滞住，好容易压下的火，隐隐有着复起之势。他猛咳几息，越过桌子，把衣裳扔过去盖住。

“你先换上，我喝杯水再来。”

苏春娘背过身的刹那，却不防后头一双眸子，簇着浓炙又义无反顾的烈火，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深埋心底的那丝不甘，悔恨无限制的放大。

仿若下定某种决心，凉透的杯壁触碰在坚硬的台面上，发出轻脆的叩响。

三两步跨过床沿，倾身压向被间。

“你……”

苏春娘乍一惊住，拉住襟口作乱的手，疑惑的回身看去。

武二埋首她发间，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后悔了……”

等不及一颗盘扣一颗盘扣的解，他运足了力，猛一拉扯，衣衫两侧瞬间碎成挂片儿似的烂布。

心疼尚不过须臾，苏春娘很快就叫脖间的湿意，拉去了全副注意。

“等等……”

武二充耳不闻，兀自抚过一寸寸腻滑软缎般的青丝。

苏春娘费尽气力，才将那颗黝黑而执着的头颅，自胸前扯起半分，看进疑惑的眼里，一字一顿道：“我身上不干净。”

“我知道。”

他又知道。

苏春娘失神的望向顶上素面幔帐，又一阵云梦不知何处的快意，苏春娘唇舌失了声，好悬没翻了白眼。

“你既知，又如何……”

“我自有分寸。”

“……”

去他、娘个鬼的自有分寸。

苏春娘深感，多说半句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且遵他的分寸去，今日总归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