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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她的话问:“不是晋阳知事,是晋阳避尘知事。这里面的避尘作何解释。学妹,你知道避尘珠吗?”
令狐秀媛点点头说:“知道,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我再报纸上见过。甚至各地均有传言,但并无实物。可能是一种具有放射性元素的物质,能形成一种无形的能量场,排斥空气中的尘埃。
至于印章中的‘避尘’二字,资料太少,我分析不出来。”
孙福生在旁边听的脑袋都大了,连忙摆手把我们拦住。
“行了行了,两位院士,你们就说说这东西值多少钱完事,扯这么多没用的干啥。”
唐初期的官印,很值钱,传世的都没有几块,遇见对口的买主,几万十几万都有可能,何况是这种龙兴之地的官印。
但我觉得这东西有蹊跷,印文与正常官印不对。如果将此物走黑货的路数出到京城去,买家说不定会以为是臆造品,撂跤货。
于是故意吓唬孙福生。
我哈哈大笑,手张开比了个五说:“多少钱?应该是多少年吧,我给你估个数。”
“啥啥啥!凭啥,道爷我险死还生就取了这么鼻屎大的铜豆子,就给判五年了?我不卖了还不行么!”
我摇摇头说:“这可是唐初龙兴之地的官印,就历史价值和研究价值来说。私藏就判,起步五年,上不封顶。
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刚出土的,你说你爷爷的祖爷爷的爷爷是斛律崇的跟班留下来的都不行,
不过你也别紧张。不往出卖,我们俩也不告发你。只要没人发现,就没啥事了。”
孙福生直接从我的话里提炼出最重要的一句‘只要没人发现’。
又是威胁又是哭穷道:“我不管啊,你跟我一起进去的。出了事咱俩一人一半,但是卖了钱,咱俩也一人一半怎么样?
哎哟,我那俩妹妹,从小娘就跑了,老爹都瘸着腿卖菜,北风那个飘,雪花那个吹,我老爹那个腿哦。
我的小奥拓也哗啦啦的流跑了,这年眼瞅着也过不下去了,我回去就带着他们跳汾。。。”
“唉唉!打住,这话可不兴说。鹏哥还跟咱一起进去的,要不你找他商量商量?”
他一听连忙住嘴,巨蟒战神王鑫鹏都快一巴掌把他打出阴影了。
就在这时令狐秀媛从下面推拉柜里拿出厚厚一捆钱,还没拆封呢,瓦蓝瓦蓝的。
向我们这边一推说:“学长~,孙福生,这块印章,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对我的论文很有帮助,我想留着先研究研究。
放心,这只是看你们生活拮据,暂时借给你们的钱,跟买卖毫无关系,只要你们能给我详细的讲讲在墓中的经过。”
孙福生一把将钱搂到怀里,咬牙思索片刻,将捆钱的纸套弄断,分出一半来推给我说:“说好了一半就一半。”
我愣神之际又听他给令狐秀媛说:“令狐小姐,我进去就看见房间里一堆烂泥,然后就被蛇吞了,具体你问问顺子。
那啥,我先撤了啊,这会学校信用社还没下班,我先把钱存了去。”说完不等我回话就一溜烟关门跑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五叠钱,唉,这两年在京城见的钱多了,但头一次见属于我的钱,还特么这么多。
没有犹豫直接推给令狐秀媛。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说:“行了,收起来吧。学长我不缺钱,这小铜印就当送你的礼物了。”
金丝眼镜后的双眼眯成一双弯月,连忙跑过我身后将头卡在某处,冰凉的手指又贴在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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