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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5页）
竟是王叔？
“王平，相思的死是否与青女有关，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燕归帆语气阴森，殷红的嘴角泛起嗜血的笑，他看向管家，管家将一裹东西扔在我们面前。
“看，这是那陶婧的尸骨，我替你殓来了。”
闻言我差点抬头。
他竟刨出了我阿娘的尸骨，让她死也不得安宁。
不！不能被发现！只剩最后一步了！
我咬紧了腮边软肉，双目猩红，血腥味充满口腔，我吞咽下铁锈味的口水，笑吟吟的看向燕归帆。
“父亲，什么尸骨的，大晚上的可别吓我了”
燕归帆并未看我，只是自顾自的看着王叔。
而王叔被刺激的狠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他目眦欲裂，牙龈都恨得咬出了血。
“王平！如实招来！”
我敛了神色冷漠的看向王叔，未说一句话。
王叔仔仔细细的看着我，蓦得一笑。
“我认得你。”
我心下酸涩，我不怪王叔的，毕竟阿娘的尸骨在前谁也忍不了的。
“你是我的大主顾！我的香料都是因你才批过来的，哈！早知道你是昌乐王的女儿，我怎么也得再长个两三倍哈哈哈哈。”
王叔癫狂的笑着。
“哈！你们都是鱼肉百姓的败类！我呸！你们会遭报应的！遭天谴的！”
王叔一口血痰吐在我的脚边。
燕归帆听闻此话变了脸色，转头竟冲我笑了，他扔过来一个匕首。
“青女，杀了他。”
那把匕首那样轻又那样重，我始终捡不起来。
我神色难堪，双手几欲颤抖。
“父亲，我不会杀人。”
“那我就教教你。”
燕归帆握着我的手，缓缓将匕首插入了王叔的胸膛，王叔的血很热，很烫，溅在我的脸上，热的像阿娘做的桂花糕，烫的像阿娘死的那天冰冷的骸骨。
王叔看着我的眼睛，露出释然的微笑。
“陶娘，莫怕，我来找你了。”
我神色楞楞，那温热血淌在我手上是总也洗不掉的黏腻触感。
燕归帆神色莫名，叫来了一个大夫测我的骨龄。
索性为了完美的伪装，即使画皮多难画骨，我也将我的骨头化成了那孩童模样，随着年岁增长逐渐长大。
“乖女儿，不是爹不信你，只是这个时候，不得不防。”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去的，只是自那以后我便病了七日。
11
燕归帆似乎见不得我这不经血的样子，他已经很久没叫我去书房商量结交女眷的事宜了。
燕归帆越来越忙了，直至那日夜晚昌乐王府亮了一夜的灯。
沈清然的父亲出事了，昌乐王贪墨的军饷影响了镇国公，那场战役虽惨胜但镇国公却因重伤不治身亡。
沈清然和燕归帆又起了争吵，这是沈清然第一次吵到回娘家，没过几天她又狼狈的回来了，她的靠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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