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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多是战死者最后一刻的想法和疑问。
对方根本就是准备充足而严阵以待,所以一照面就在外围不明的轰鸣声中,将寻找破绽的偷袭变成了集中重点的强袭,然后又将强袭变成了不计代价的正面硬攻。
等到发射散弹的炮声响起来之后,就在没有什么然后和可以的选择了。
踩着满脚的泥泞,在视野不清的雨幕当中,依靠血勇和简单声音的引导,前赴后继的一片片被打倒掀翻在营垒前,又尸横枕籍在壕沟和铁丝拦网之间;最后总算有人摸到了栅栏和胸墙之下,却又在。
相比之前被排射连片打倒壕沟前,或是被喷子和大铳打烂城筛子的北兵,被预设好角度和方位的炮击,所波及的下场就更加惨烈了,几乎连完好一点的尸体都没有办法找到。
匍匐在污水里慢慢变冷的尸体间,虽然还有一些尚未断气的伤员,挣扎蠕动在泥水当中,但是被击穿身体后迅速的出血和失温,依旧在慢慢的夺取他们的性命。
直到最后一个跌跌撞撞的背影,伴随着零星的铳击声消失在雨幕中之后,这才等来成群结队挺着刺刀打扫战场的身影;一些还有气息的伤员,被粗暴的拖放到板车上,总算有了一线活下来的机会。
而在城墙上,暂时接替了杨可世在城外指挥权的,副都部署兼琅琊节度使项元镇,也难掩如丧考批的表情,看着那些三三两两仓促逃回到城墙下来的身影,
在来自大元帅府的指示下,他奉命整整组织了五路出击的人马,针对覆城渠沿岸失陷的据点进行了偷袭和反攻;但是最后只有三路带着溃败的消息,而逃回来一堆残兵败将。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有些难以接受,却又心慌意乱起来,作为山南军中出身的他,能够暂时顶替拒绝主动出击的杨可世指挥权责,乃是自信可以复制对方之前的成功而已。
因此,距离稍远的另外两路直到现在还渺无音讯,却又让他还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再派人去探查。。”
“一定要把剩下的兵马。。给联络上”
“或许只是雨中迷路和走失方向而已。。”
这样的话只要有一路取得成功,他有都底子在大元帅府那里宣称,取得对”满万不可敌“的胜利和成果了。
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下,就连那些败兵带回来关于“淮军火器基本不雨水影响”的另一则关键消息,都暂时的忽略了。
只是,在几乎同样的手段在有过教训之中,又怎么能够指望一次又一次的总是成功呢。
“损失情况如何。。”
而在金墉城,我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前来报告的虞侯。
“遇袭的丰成戍、宝成垒、广口寨还有光河口都损失甚微,”
“唯有后阵一营兵马驻留的泗门渡,有两百多的损伤。。”
“不过随后,就被附近赶来的防戍第五营,给包抄后路击溃当场了。”
我微微摇了摇头,这个结果基本在我的预期当中,在布置好的火器阵地当中想要进行偷袭和突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不过,刘延庆所部的模范后军没有见过战阵的新兵还是太多了一些。因此,在遇敌偷袭之后居然还出现了局部的混乱和逃跑事件。
处理完这些突发事件的手尾之后,一个呈报的突发状况让我我有些小困扰。那个派来随军的中官吴穆,居然自我感觉良好的跑到前线去了,说是去代表朝廷宣慰士气云云。
毕竟正前与在安全的中军是不一样的,被他看见一些不好解释的东西还在其次;要是死在前线的话只怕又是一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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