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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安终于知道自已的怅然若失,失在了哪里。
他是怕,眼前的楚月离,为了墨王可以迷失自已。
但他此时明白了,她不会。
她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丢失自已的信念,因为,她心中有百姓。
百姓是国之根本,国家可以落在任何人的手里,谨王,墨王,甚至是嵘王,宁王,以及其他各种势力。
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些人当了皇帝之后,到底,能不能造福百姓。
这才是真正的不站队。
而自已,说是忠于皇上,那其实,不也是站了队?
他忽然觉得,自已过去那二十多年,竟都是白活了。
二十几岁的大男子,心思,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敞亮。
“走,回去后,给我好好查查,这封告密信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可以不向任何势力靠拢,但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要借助他的手,去给那些有心人铲除障碍,那他,决不允许!
……
谨王府烟雨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客房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
那一身黑衣黑袍的男子靠在床边,刚又吐了一口血,唇角还有没干透的血迹。
拓跋明月亲自端来热水,给他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门主,你如今这模样,难以继续留在京城,不如……”
“你怕我连累你?”黑衣门主瞪着她,因为有些愠怒,胸臆间那股血气又开始翻腾起来,差点被逼得吐血。
他是真小瞧了陆北墨这个传说中的北疆之王。
这次是他头一回与墨王过招,没想到他们一行十几人,人人都是高手,在陆北墨的手底下竟连三招都接不住!
若不是有秦建业搅和了下,他们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
“建安侯为何会出现在高野山?是你派人引他过来的?”
黑衣门主瞪着拓跋明月,眼眸眯了起来:“你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敢私自行动!说,是谁指使你的?”
拓跋明月盯着他面具之下那张苍白的脸,忽然笑了:“门主,我是你的人,我岂敢在你眼皮底下乱来?”
“你若真如此忠心,也不会屡次私自行动!你还敢去找陆北墨!”但可惜,人家墨王根本没有要她!
提起这个,拓跋明月眼底,就掠过一丝晦暗。
“门主,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任务,我虽是你麾下的人,但在我执行任务的时情,我可以不受你管控……”
“你说什么?”那门主眼底一片惊讶,“你……执行谁给的任务?”
“你说呢?”门主之上还有谁,他自已心里不清楚?
拓跋明月原本不想这么快与他亮明身份,但,他这次失败误事,将来在教主面前难以再有大作为。
此时的他应该赶紧将自已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而不是浪费无谓的时间和精力,在与她争执的事情上。
黑衣门主指尖绷紧,依旧是一脸不敢置信:“你……见过教主?”
可是,教主从来不亲自见门主之下的任何人,拓跋明月不过是个堂主,身份低他一等,她凭什么见教主?
让他更讶异的是……
“教主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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