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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他的肩膀就挨了应女士一个拳头。
“这么久不开门,是不是心虚在躲?你也知道自已做的是丧良心的事!”
沈舒白看着突然来到京城的母亲,淡淡地反问:“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还敢装!”
应如愿气不打一处来,“谢氏副总涉嫌挪用公款,被抓入狱是多大的新闻,别说是内地了,港岛都传遍了!阿周瞒不过我,都交代了,就是你!帮谢家二房算计枝枝,你想让枝枝被逐出谢氏,好让她跟你回港城当应太太!”
“……”沈舒白冷冰冰地抬起眼,看向躲在走廊转角处不敢露面的陆周。
应如愿以为他这个眼神是恐吓陆周敢把实话告诉她,更气,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膛:“我怎么有你这么混账的儿子!”
沈舒白垂眼看来势汹汹,又一副失望痛心的模样的亲妈,舌尖抵了一下腮帮,这次是真气笑了。
连他妈,他兄弟,都这么以为。
无话可说。
他转身返回客厅。
应如愿跟在他身后,继续指责:“你这个逆子,薄家和应家往前数三代都没出过你这么混蛋的人,真要在族谱里给你单开一页!”
“虽然你跟枝枝的问题客观上很难解决,但慢慢想总有办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这么恶劣的手段,你以为枝枝是傻子吗?她十有八九已经猜到是你做的手脚!”
“你还想枝枝心甘情愿跟你回港城,你做春秋大梦去吧!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将枝枝推得更远!”
沈舒白不语,只从茶几下拿出那根验孕棒,递到母亲面前。
应如愿低头一看,眼睛一下睁大,错愕地问:“……这是什么?”
沈舒白淡淡地说:“枝枝的。”
应如愿:“……?”
解决焦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焦虑。
沈舒白留下六神无主的母亲,独自走到落地窗边,俯瞰脚下霓虹如血,心下默默倒数,七、六、五、四、三、二……
一。
·
开庭前一天晚上,谢竹语又用她的特权来到拘留所。
她将上次那份文件甩给谢枝韫:“还是老样子,签字放弃谢氏,你就可以不用坐牢。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谢枝韫慢条斯理地将协议折成纸船:“堂妹,你其实挺善良的,换作你在我这个位置,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谢竹语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是非要跟我斗到底了?谢枝韫,你的律师没告诉你吗?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谢枝韫隔着铁栏杆看了看她,忽道:“既然我已经是死路一条,那堂妹能不能跟我说几句实话?也许我一难过,悲痛欲绝之下,就签了呢。”
谢竹语转动眼珠:“什么实话?”
谢枝韫:“谁骗我签的那个字?”
谢竹语语调无辜:“没有人呀,那不是你自已签的吗?”
“怕我藏录音笔偷录你的话?”谢枝韫一哂,“行吧,我就不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换一个,你跟沈舒白在做什么交易?”
谢竹语顿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知道了?”
谢枝韫靠着大铁椅的椅背,盯着她的脸,琢磨着:“让我猜一下……你那儿有沈舒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用这样东西要求沈舒白帮你做什么事,对吗?”
应该就是这样。
她之前问过沈舒白,为什么答应娶谢竹语?该不会是贪图谢竹语的嫁妆,想卷走谢竹语的嫁妆跑路吧?(96)
当时沈舒白笑了一下,虽然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说明这句话有50%是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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