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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方天画戟与狼牙铁锤狠狠相击,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吕布、许褚同时身形一歪险些从马背上栽落下来,两人急忙倒拖兵器交错而过,这第一回合两人仍是平分秋色!可事实上却是吕布占了上风,许褚如果不是借助马镫之助,只怕已经被吕布扫落马下。
许褚急勒马回头,只觉双臂酸软、疲不能兴,短时间内竟是再无法将狼牙铁锤举过头顶,心中震惊之余嘴上却不肯认输服软,兀自向吕布狞笑道:“如何?爷爷这一锤滋味不太好受吧?嘿嘿嘿~~”
“足下只怕比某还要不堪吧?哼!”
吕布同样感到双臂发麻、心中震惊,不过却还能勉强举起方天画戟。
虎牢关上,董卓大惊失色、环顾左右道:“此人武艺好生了得,竟不在奉先之下!却不知是何人部下?”
刚刚升任虎贲中郎将的张辽上前答道:“主公,此人乃是马跃部将许褚,于野牛渡与奉先将军有过交手,十合之内不分胜负,堪称将军劲敌!”
“马屠夫部将许褚?”董卓脸色一变,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忧虑,喃喃低语道,“马屠夫今在凉州,也不知道凉州战事如何了?”
凉州,临洮。
羌兵豪帅滇零就像一尊坚硬的石雕,稳稳地峙立在敌楼上,在滇零视野所及的旷野上,黑压压的敌军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汇聚成浩瀚无际的汪洋大海,向着临洮城缓慢的、却是无可迟滞地碾压过来。
“吼~”
“吼~”
“吼~”
天地间充塞着嘹亮而又整齐划一的号子声,排列成方阵的马跃军将士每踏前一步,便昂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嗥。
咦!那是什么东西?
滇零的眸子霎时收缩,死死地盯着马跃军方阵前那两座移动的“高台”,虽然距离相隔甚远,可凭着多年的经验,滇零仍能粗略地估计出来,那两座正在向前缓慢蠕动的“高台”约有十丈正宽,高度足有五丈,堪堪与临洮城城墙的高度平齐!
守卫在城墙上的羌兵们也已经发现了这两座高台,从未见过这鬼东西的羌兵们在震惊之余,已经纷纷惊叫起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
“差不多和城墙一样高呢!”
“它在动,天哪!那鬼东西在往前移动!”
滇零没有理会羌兵们慌乱的惊叫,急忙登上了敌楼角落的瞭望高塔,站在瞭望高塔上正好可以俯视整个战场,那两具正在往前移动的“高台”全貌也被一览无遗!但在看清那两具高台的全貌之后,滇零心头却是越发凝重。
“将军~~”跟着滇零登上瞭望高塔上的一名小校已经惊叫起来,“那是两具攻城梯!敌军顺着后面的缓坡可以直接冲上城楼,天哪,这鬼东西太可怕了!要移动这么庞大的攻城梯,得多少人一起牵拉?”
“笨蛋!”滇零不耐烦地骂道,“你看见有人在牵拉了吗?”
“呃~~”
小校语塞,这才突然发现,那两具攻城梯居然没有任何人在前面牵拉,也没有人在后面推动,好像是自己在移动,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诡异!忽然间,那小校脑子里掠过了一个无比恐惧的念头,吃声道:“难道~~难道敌人能驱鬼神相助?”
“胡扯!”滇零骂道,“马屠夫何德何能,焉能请动鬼神相助?去,带人把主公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四具大家伙抬上城头。”
小校不解道:“啊,要那四具大家伙做什么?”
滇零怒吼道:“还不快去!”
小校吓了一跳,火急火燎地下楼去了。
虎牢关前。
许褚正在没命地纵骑飞奔,身上的铁甲已经被挑得七零八落,头上的幞巾也不知掉哪了,甚至连手中的狼牙铁锤都已经不翼而飞,所幸的是身上并未受伤,不过许褚却庆幸不起来,因为吕布正像附骨之蛆般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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